还是那一句话,政治方面哪有小事,别说祁奚拜托楼令去做事情几乎是在挑战中军将、中军佐和下军佐的权威了。
“我会提名。”楼令知道祁奚急了,有些话却是要先说清楚,道:“奚大夫要清楚一件事情。我这一次提名,可能会在日后对提名午来接任中军尉有影响。”
没别的。
楼令可以为了让祁午增加资历给“假”提名一次,以后再提名祁午来接任中军尉一职,其余高层是不是可以装糊涂,假装理解楼令的提名是在走流程混资历?
祁奚像是没有想过那么一回事那样,人给呆愣在了现场。
有没有那种可能?
即便是只有极小的可能性,祁奚愿意去冒那种风险吗?
“这……”祁奚在极力思考利弊,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纠结。
楼令将难题丢给祁奚,自己则是拿来一些文牍处理起来。
别以为高层很清闲,每一天没事干瞎逛游,或是逮着一个清新小可爱去谈恋爱。
事实上,一个人要是闲,代表着只是实现财务自由,无法代表其他。
看似高层却闲到可以随时随地谈恋爱,只能说他压根没有掌握什么权力。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他们每一天都有固定要处理的政务,要是一时间发生很多事件,堆起来的公务载体都能够把人给埋了。
那不单纯是在忙碌,其实是一种手握权柄的体现!
要是总裁只光每天谈恋爱,公司不倒闭简直就是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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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了几百、数千、几万、十万……亿兆年的人、仙、神……或什么生物,他们、她们、祂们、它们还能被某异性迷得找不着北,该发出灵魂一问:前辈,你是怎么修炼到这个境界的?
楼令除了是晋国的中军尉之外,他还是楼氏之主,需要国务和家务一块处理。
大约过去两刻钟(半小时)的时间之后,祁奚可算是恢复正常。
这种事情对祁奚来说一定很难择决,否则也不用耗费足足两刻钟的时间来思考。
“今天实在是冒昧了!”祁奚进行道歉。
祁奚的意思似乎已经表达到位,放弃让楼令推荐祁午在竞争司马一职走个过场?
楼令刚要说点什么……
“还是请中军尉仍旧举荐午。”祁奚说道。
楼令可是控制得很好才没有嘴角一抽一抽,调整了一下情绪,对祁奚说道:“如奚大夫所愿。”
那么,楼令对祁奚承诺要将祁午推上中军尉可就要打折扣,相关的风险是祁奚自己愿意去进行承担的。
两人又聊了一小会,等祁奚要告辞的时候,他像是看到了什么,问道:“这个长鱼氏……”
楼令顺着祁奚的视线看过去,低头看到的是记载长鱼矫战利品份额的文牍。
“他啊?作战很勇猛。”楼令只负责分配战利品,不兼任相关的军功记载或评定。
祁奚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做了一个抿了抿嘴的动作,就等着楼令进行提问。
“这副要我欠下人情的姿态,我要真的让他如愿才是傻了。”楼令并不在乎长鱼矫怎么样,那是栾氏和郤氏该去担心的事情。
等了一小会,祁奚有点不确认楼令是没有看到自己的作态,只要用表情表现得更明显,只差开口:我都这样了,你倒是问啊。
楼令礼貌性地说道:“奚大夫今夜在我家用餐。”
祁奚确认楼令不会问,只能说心里很失望。
近来,祁奚就专心做一件事情,为祁午的未来进行更好铺路,免不了腆着脸一再去走人情谈交际。
楼令只是礼貌性质的邀请,猜想祁奚没有事先说要过来,该是不会答应才对。
很是失礼的却是祁奚顺口应邀下来。
当夜在用餐期间,楼令控制不住会时不时看一眼祁奚,看对方的老态,再结合近期的所作所为,心中叹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