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令先找智罃,再跟着智罃去见韩厥,很符合当代亲亲相互的定律。
“当然没有问题。”韩厥某种程度来讲还算是求之不得。
毕竟,楼令不止个人武力值极高,统兵作战的能力也一再得到证明,哪一位军团长不希望麾下能征善战的人更多一些呢?
后面的事情却是比较出人意料,栾书不管是用什么理由或说法,反正是拒绝了韩厥和智罃的提议。
同时,栾书仍旧没有确认楼令到底是归属在哪一个军团的编制之下。
“他想干什么啊?”楼令真的没有品懂。
没有将事情办成的韩厥和智罃同样不懂,他们后面有些羞愧,不怎么愿意见到楼令了。
说来也是,信心满满去办一件事情,结果却是没有办成,换成谁不会尴尬呢?
在那种情况下,楼令只好先担任本职工作,每一天接收各部带来的战俘与战利品,再随时等待出战的命令。
中军与秦军已经进入到正面交战的阶段,双方的营寨最近处相隔不足十里,每天清晨互相出营列阵交战,傍晚时分各自收兵回营。
那种交战模式之下,当场阵亡的人数远超猝不及防的遭遇战,产生的俘虏却是数量极少。
“秦人的发冠歪斜,后脑勺大多有辫子。不少干脆就是披头散发。这就是胡化了的证据吧?”楼令肯定要进行巡视。
诸夏的小语种太多,楼令无法单凭语言去分辨某个秦人来自哪里,只能从打扮与发型来进行辨识。
能够束发的秦人,起码有点文明气息。
披头散发的秦人,多数就是被融合进秦国不久的狄人或是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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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怎么个交战方式?”楼令对当代的秦国非常好奇。
诸夏文明这一边,最先武装大批骑兵的国家还没有出现,日后率先使用大量骑兵的是赵国,将骑兵应用得最好的却是秦国。
赵国的骑兵被称为塞外边军,他们一般是打正面作战。
秦国的骑兵则是被应用在切断敌军粮道,以及进行各种干扰敌军方面。
在马蹄铁、马鞍、马镫成熟之前,讲实话就是骑兵打不了正面。
又或者说,突骑兵与重骑兵出现之前,用骑兵去正面破阵显得太奢侈,且不一定能够冲破步兵组成的军阵。
作为晋国中军尉的楼令,他面对比较繁琐的工作是在给敌军贵族阶层相应待遇上面,其余倒是没有什么复杂的地方。
因为相关工作的因素,楼令很难免需要跟担任“侯奄”职位的人打交道。
中军目前的“侯奄”的便是栾黡。
不用猜,那就是栾书的任人唯亲,在当代显得再是正常不过了。
以楼令对栾黡的了解,不认为栾黡有能力担负起“侯奄”的相关工作。
一再接触下来,楼令也看出真正干活的并非栾黡,他们是来自栾书的家臣。
“挺合理。”楼令真心这么觉得。
栾黡是栾氏的宗子,他的能力不足,有人进行帮衬,只要本职工作不出错,谁能说出什么不是来呢?
这种事情只能羡慕,嫉妒是嫉妒不来的。
没有得到出战的命令,每天只是做接纳工作,再用“侯奄”那里获得供应战俘吃喝的物资,类似的日子让楼令过得并不无聊。
“有没有对你有所表示啊?”栾黡一边说,一边眨眼睛。
话都说得那么明白,楼令自然知道指的是什么。
那种事情还真有!
什么事情?就是各部在上交俘虏或战利品的时候,明示或暗示将给楼令什么好处,恳求进行记录的时候更明确一些,战俘的品相与物资的种类写清楚。
楼令暂时不知道能够得到多少好处,能够确认的事情是不会光辛苦。
“祁氏大概是恨死你了?”栾黡这个人什么话都敢讲,显得没有丝毫的忌惮。
那可不是吗?祁奚当了十多年的中军尉,为了将位置传给祁午都搞出那种操作,结果中军尉落到了楼令手中。
那十多年的时间,祁氏从一个小家族发展成为中等偏上的家族,以发展速度来说极快了!
楼令对栾黡进行斜视,等待着下文。
栾黡眼巴巴地看着楼令,只差做出一个搓手的手势,或是张口索要好处了。
“老子老奸巨猾,很要命的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儿子性格乖张又贪婪成性,尤其不懂做人。”楼令脸上渐渐有了笑容,搞得栾黡也跟着笑了起来。
“怎么都看不到栾氏的未来能够有多好。”楼令才不愿意视作在诅咒,纯粹猜测栾氏的将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