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郤氏知道楼令去了杞国的营地,并且还知道双方在做什么。
楼令说道:“有这个意思,只是没有那么快。”
“应该的。”郤锜其实不在乎楼令的出身,也就不想知道楼令要不要跟杞国公室认亲戚。他再次回头看了楼令一眼,这一次没有马上回头,停下脚步将身躯转过来,面向楼令说道:“你一直跟栾书在鼓捣什么?”
啊?
楼令跟栾书在鼓捣什么,很多人都知道的。
因此,郤锜的问话是另一个意思。
“你怎么有点谁掌权,就往谁的身边凑呢?”郤锜问道。
楼令本来还面带微笑,听得收敛起笑容,甚至进行皱眉,一小会之后对郤锜行礼,说道:“令告退。”
说完,楼令真就立刻转身迈步就走。
“等等!”郤锜其实是有些懵了,看楼令还是没有停步,大声说道:“你什么意思?”
楼令这才停步,只是没有重新靠近郤锜,说道:“下军佐也有权,有大权。令不想做趋炎附势的小人,只能告退。”
郤锜当然知道自己有权,并且因为郤氏很强大的关系,打从内心里认定比栾书还牛逼。
“我是在告诫你。”郤锜不悦地说道。
楼令却是一点重新靠近的意思都没有,面无表情地说道:“令任职‘旅帅’,听命于至世子,自是与至世子亲近;后,令任职君上车右,又能够与何人亲近;现如今为司马,制定军律绕不开中军将。”
只看过程的话,楼令确实是有点谁强跟谁玩的意思。
问题是什么?那真的是一次次任职,必须要接触的群体,并不是腆着脸就靠过去啊!
可是,楼令是旬氏的女婿,姐姐嫁给了范氏,真要分人群玩耍,不是应该只限制在这么一个姻亲的圈子吗?
现实是,楼令反倒跟郤氏一块玩的比较多,怎么会让郤锜有那种认知。
郤锜突然觉得有点下不来台,发火什么的却是找不到任何理由。
楼令原地站了一小会,再次行了一礼,随后转身迈步离去。
这一次,郤锜没有再出声,沉着脸看楼令逐渐远去。
事实是什么?如果楼令被那么说还留下,不管后面事情怎么解决,一个趋炎附势的名声就算被落实了。
而郤锜尽管傲娇,性格好像也有些缺陷,不代表就是个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