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野蛮的时代

像是楼令在“蒲”城里面买了奴隶,每一笔交易都有凭证,交税也是用凭证为依据,缴纳十分之一的费用。

这个费用就是商税,只不过是“蒲”的主人获得,不是上缴给国家,算是给提供交易场地的主人一份保护费,一旦产生交易纠纷也是由“蒲”城的主人来主持公道。

如果是私下的交易出现纠纷?看得就是谁的实力强,强的一方拳头大,肯定是没理也变得有理了。

该交的税交完,他们出城来到搭起来的营区。

选择在城外搭营的家族很多,互相熟悉的人到傍晚也会流窜着拜访,达成新的交易,或是进行纯粹的感情联络。

“原身……好像没有什么朋友?”楼令闻着肉的焦臭味,耳朵里时不时传来一声惨叫。

那是怎么回事?还能是哪回事,奴隶交易之后,带到营地就要重新上印确认归属,免得奴隶逃跑,也避免被其他家族拐走,没有印记来证明奴隶属于自家。

做标记的过程很残忍,烤红的烙子先抹平之前的黥字,再用带有家族标志的烙子重新烙一个,并且一定是烙在脸上。

选择烙脸上的原因太简单,躯体穿上衣服可以遮掩,人总不能每时每刻遮脸,一旦遮脸更容易引来关注。

没有人会将时时刻刻遮脸的谁当寻常人,必然下意识会认定要么是逃奴,不然就是奴隶。

楼令会对奴隶的遭遇于心不忍吗?其实更真实的应该是庆幸自己没有魂穿到奴隶身上,再来才会生出同情,但也只是心里同情,更多着实办不到。

吃完饭,城里城外的灯火没有多少,各自早早歇息。

不知道是什么时辰,楼令被一阵大动静给吵醒,对外喊道:“发生什么事?”

楼鱼掀开帐帘伸进脑袋,笑嘻嘻地说道:“有两家因为对奴隶归属产生争执,吵起来了。”

出门在外,并且是在野地里驻营,老楼家肯定要有夜里值班的人,看守奴隶防止逃跑是其一,再来则是防备可能的宵小。

今夜的值班领队便是楼鱼,他待在楼令帐篷外是为了方便及时汇报,其余人则是分组又分散在营地各处。

楼令出了帐篷,发现大多数人都被惊醒。

不远处只有吵闹声传过来,视线则是被各处的营帐或窝棚阻挡,看不到实际的情况。

每一年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可能是没有来得及烙印的奴隶逃跑被其他家族拦截,也能是其他家族使用方法抢了没有重新烙印的奴隶,双方产生了一时半会光靠嘴巴无法说清楚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