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价太高,恩会变成仇。
如果是开价太低,该是觉得亏大了。
因此,让对方开价才是最合适的。
看上去智罃也有所预料?估计还在心里认为楼令果然是个聪明人。
“如此,战后再谈。”智罃其实已经决定怎么报答解救之恩,认为没有必要用嘴巴说出来。
随后,两人不再说话,看似将注意力放在了战场上。
楼令琢磨着,好歹旬氏是晋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再则智罃的身份并不低,拿出手的报答应该不至于太寒酸才对。
在原身的记忆中,晋国卿位家族的每一位族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换作原身解救了智罃的话,大概连当面讲话都不利索,更不敢玩什么心眼了。
这一边,楼令在品味原身的记忆,不断心里哀叹实在有够穷,并且还有百八十人得养活才是最要命的。
另一边,智罃是真的全神贯注在注视战场动态。
一阵马蹄以及车轮声从远到近,吸引了楼令的注意力,转头看去几乘战车驰骋而来,身后则是一队队跑步跟随的士兵。
其中一乘战车有长杆悬挂旗帜,不是布料的旗面,看去就是动物皮毛、羽毛和尾巴的一杆旄旆。
有资格带这种旄旆的人绝对不是平常人物,起码是军方的实权大佬。
“罃!”
“父亲!”
怪楼令太单纯,还以为是旬林父得知侄子安全刻意来见一面。
不过,来的是智罃的父亲才叫正常。
楼令很识趣地退到一边,耳朵倾听智氏两父子的交谈,眼睛却是注视战场,装出一副根本对智氏父子重逢丝毫不关注的模样。
智首就是智罃的父亲,也是旬林父的同胞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