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刚才是真的吓坏了,现在死里逃生,却以为赵管家也如自己以前遇到的一些人一般,只是装装样子,不敢真的下狠手,当即从地上一滚爬起,瞪大了眼睛,伸出了脖子,高声叫道:“你这老儿,来啊,来杀我啊,别怂啊。今天谁怂谁就是狗娘养的。。。”
吴大的这一举动可把场上所有知道赵默默身份的人给吓坏了。
潘孝严怪叫一声,头也不回地急忙跑掉了。
章惇也顾不得年老体迈了,上前一脚将吴二踹倒在地。赵先生一旦被吴二激怒,开了杀戒,那么今天这马行街上将血流成河。
章惇举起拐杖将吴二一阵乱打。吴二也看到了打自己的是老相公章惇,不但不敢生气,反而从地上爬起,规规矩矩地站立在那:“老相公您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吴二很清楚,老相公打自己这种人,说到天边去也是自己的错,而且万一老相公气坏了身子,自己将被千夫所指,死无葬身之地,只能乖乖地任由老相公打骂,还要担心老相公莫要气坏了身子。
“老夫是在救你”,老相公气喘吁吁地说道:“赵先生当年有救驾大功,先帝颁下两道旨意。一、赵先生杀人无罪。二、无论官职大小,见到赵先生都需行礼参拜。老夫见了赵先生都要行礼参拜,你个泼皮,居然敢对赵先生撒泼,真是不知死活。”
吴二方知刚才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在死门关上转了一圈,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但是就此离去,吴二也极不甘心,那二十贯的印子钱利息付不出来,自己就是被人扔进汴河的命,当即放声大哭:“我可是借了五十贯的印子钱,连本带息要还七十贯,这可如何是好啊。”
这种豪赌百年难得一遇,好多人都借了印子钱参赌了,听到吴二的哭声,纷纷悲从心来,放声大哭。
章惇被众人哭得也是心有不忍,向张安安说道:“张公子,若是不比出个胜负出来,恐生民变啊。”
当了这个地步,张安安一看不比也是不行了,只能说道:“杨志那把金刀削铁如泥,甚是锋利,一旦挨到了,非死即伤。要比也可以,比拳脚功夫。”
参赌群众哪里肯答应啊,刚才杨志自己都说了,拳脚功夫不是大和尚的对手,况且杨家的一身功夫都在金刀上,纷纷叫嚷:“比兵器,比兵器。”
“赌斗是杨志挑起的,按照规矩,我方可以选择比斗方式。”张安安洋洋得意地说道。
“花花恶少,你又不是比斗之人,刚才智深大师对比试兵器并无异议。”李清照排众而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