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有人爬上了街道以内的房顶上进行观察,不过对于城外开阔的路面来说,挤在栅栏后面宽不过10米的街道上的锡尔特士兵,更容易被马其顿人密集的箭矢射杀。而城内的士兵对攻城槌基本没有什么好办法,难得射死几个人并不影响攻城槌的移动,而且还有后续的士兵顶上去。
没过多久,攻城槌已经到了接近城门口或者栅栏的地方,攻城槌必须和栅栏保持一定的距离,才能让里面的木槌发挥最大的力度,大概就是一个臂展的距离。一般木头顶端都是圆锥形的,吊索吊着木头,众人往后一拉再往前一推,所有力道全都聚在木头的前端的点上,只要不是铁城门,木头的城门总能撞破的,只是时间问题,对于这种木墙而言,几乎很难阻挡攻城槌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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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些砖石城墙,上面还能往下浇金汁或者滚油,可以对下面的士兵有一定的伤害,但对于上面覆盖着一层防护盖的攻城槌而言,只有淋上火油进行火攻。然而为了抵御火攻,人们又开始在上面蒙上一层湿掉的布匹或是兽皮,甚至蒙上一层铁皮用铜铆钉钉死,这样之后,火攻也很难起到作用。所以大城的城门会用不易燃烧的铁桦木或枣木制作并涂上防火材料,最后再包裹一层厚铁皮并钉上铆钉,这样一般的攻城槌就很难摧毁城门了,再不然在城门后面用石堆堵死。战争的技术就是在彼此来来回回的攻守中不断提升和改善。
小半个时辰后,攻城槌陆陆续续地攻破了各处的木栅栏,伙友步兵、希腊重步兵、马其顿长枪兵举着长长的枪林从外往内行驶在街道上,不断压缩着库尔德人的生存空间,凡想冲上去拼死一搏的最后都求仁得仁了。无论再好的技巧,想要近距离接近长枪兵,都不可能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一些胆敢闭着眼睛滚过去想要砍腿的多半都会被后排的长枪兵钉死在地上。
而穿戴着防御良好的铠甲的弗里几亚斧兵攻防俱佳,其强大劈砍力也不是库尔德人的盾牌能挡得住的,就像唐代的陌刀一样,每挥舞一下手中长斧,人甲俱碎。弓箭手在后面不断抛射着手中的箭矢,跟随着前面的步兵慢慢推进。
巴迪斯的库尔德人对锡尔特人的进攻比马其顿军队更加积极,而锡尔特人对同族的反抗也更加激烈,他们大概觉得被强大的马其顿欺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对于勾结外敌的同族人,他们并不觉得自己比他们差,也更恨他们。不过分散防御在城中各处的锡尔特人无法形成强有力的对抗。不断地被逼向城中或城东退去。
很快一部分库尔德人就被压缩到城镇广场中央,不少握着手中武器的士兵双手颤颤巍巍,有的则丢下了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投降。还有一半多人则从没有马其顿士兵的东门逃出,向东北方向逃窜,想去亚美尼亚寻找亚美尼亚人的帮助。但他们的希望又怎么可能实现的了,面对的是马其顿强大的骑兵和战车。
当七八千锡尔特人面对从山上冲下来的战车和骑兵时,他们的反应是呆滞的,呆滞了一会之后是惊讶、恐慌,然后到绝望。好几千的骑兵漫山遍野地向下奔驰,前面行驶着的是排成两排的几十辆战车,战车之间的距离相对比较宽松,所有战车的轮毂中间都有飞速旋转着的镰刀。
士兵的情绪变化丰富但总的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很快就毫无秩序地撒腿往回跑。镰刀战车很快就追上了这些可怜的溃兵,两侧的镰刀快速地收割着锡尔特士兵的生命,他们根本没有可以抵挡战车的长枪兵或者训练有素的皮盾枪兵,更没有勇气去面对这种九死一生的战斗,这是所有部落士兵的通病,只凭个人勇武,缺乏训练和集体荣誉感,打顺风战没问题,打逆风战就一塌糊涂。
战车完全将原本还算有组织的锡尔特人彻底割裂成乱麻,被战马撞飞或者被轮子碾压致死的一点也不比被切割掉身体某一部位的人少。处于战车威胁之下的士兵都彻底崩溃了,只有一些偏远一点的士兵还在惊恐地远离这群人肉收割机。骑兵从两侧将这些打算外逃的步兵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