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没办法,”见张景好像不高兴,丁瑞诉苦道,“我们旁边的邻居一直在烧,种植园边界一直往雨林里推,如果我们不这样做,会被对方侵占利益。”
张景奇怪,“侵占什么利益?”
“隔壁炸鸡人经营的种植园,南边与河相连,取水、出行皆方便,”丁瑞介绍道,“但他们并不知足,为让种植园的北边也与水路相连、为获得河道口,就一直往北烧雨林,打算把我们的种植园从北边包围起来。”
张景听懂,两家种植园都是长条形状,南边皆与蜿蜒的索里芒斯河相连,因为没有公路,出门全靠船。
不同的是,豹牌拥有的十万英亩种植西边,全程与索里芒斯河相接。
东边的邻居,也就是炸鸡人的种植园,为让种植园的北部也与索里芒斯河相接,于是就往北烧,打一个弯,让自家种植园的北边,也与河道相连。
但是这样等于给豹牌种植园戴一顶帽子,以后再也不能扩张。
从风水学上来说,也确实不好。
所以丁瑞做得没有错,炸鸡人往北烧,他也往北烧,就是不给对方转弯、不给对方压制豹牌种植园的机会。
但是,这样明目张胆往雨林里扩张,衙门不管?
看出姐夫担心,丁瑞主动介绍道,“炸鸡人给衙门使了钱,我也使了钱,不过我怕搞不过他们。”
“怎么说?”毕竟是自己的产业,人也是自己的人,张景关心问,“说仔细点。”
“炸鸡人在巴西太多了,特别是亚马孙州,”丁瑞诉苦水,“他们一直在谋求正治上的成功,不出意外的话,玛瑙斯明年的新市长,大概率是炸鸡裔,到时候....”
“别担心,”张景安慰丁瑞,“你做得很好,至少在经营种植园方便,你比你姐工作得更好。”
丁瑞眼睛睁大,老姐一直说他工作不够好,老娘也说他要努力要上进,总之没有夸过他。
没想到他老姐、他老娘都推崇的人,也就是姐夫,却给他高度评价。
顿时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
看着丁瑞,张景心里也感慨,他天天寻宝,在看不见的地方,有很多人替他努力工作,努力替他跟别人斗争。
在河道里逆流而上约五十公里,先经过炸鸡人经营的种植,这处种植园的面宽约是8公里。
后面是豹牌拥有的种植园,临河面宽约是10公里,正常深度约是40公里。
因为烧过雨林,现在深度不止40公里。
豹牌种植园更宽,面积也更大,但炸鸡人在种植园临河处修的河边码头更豪华,停的还有多艘高档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