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李学武点点头,示意了一下坐在对面的李学才道:“老三,跟柱儿哥说说另一个药效”。
“我不说!”
李学才是学医的,但他现在还是学生,更是个没结婚的小年轻,正是要脸儿的时候。
不过现在也不用他说了,就看他那隐晦的样子,傻柱就知道自己又被李学武给坑了。
“你!……”
傻柱抓住了李学武的手,好像是很生气的样子,不过凑到李学武身边后却是低声追问道:“到底有啥功效?”
李学武也是很认真地低声说道:“涩……”
傻柱支棱着耳朵听着,可特么就听清了第一个字,后面的这损小子干嘎巴嘴不出声啊!
“色啥?”
傻柱着急地看着李学武问道:“你能不能大点儿声!”
李学武从善如流地大声说道:“涩(jing)止泻”
“我#%%”
傻柱松开了手里的酒瓶就要去捂李学武的嘴,看着众人望过来的眼神他都想从地上找个缝钻进去了。
尤其是在结婚的档口,他被李学武这么一整,好像真的有那方面问题似的。
“哈哈哈哈~”
李学武抄起桌上的酒瓶扒了瓶塞就给傻柱倒了一杯,傻柱现在看着桌上的酒杯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了。
“我没问题!”
“我知道~”
李学武很是认真地说道:“你就算是有,我们还能说出去啊?”
“我特么……”
傻柱被李学武说的已经自闭了,端起酒杯直接就闷了。
对面的老彪子则是打趣道:“柱儿哥,这玩意儿不是药,有病还是得让李叔给看看”。
“去你大爷的,我没病”
傻柱现在总算是知道这几个坏小子的坏了,三人成虎都没有这么厉害的。
炕上那桌的迪丽雅不知这边怎么了,正好看过来,给傻柱闹的这个脸红呦。
老彪子见李学武给傻柱倒完了酒接过去又给闻三儿倒了一杯,笑道:“给我三舅也满上,三舅今天辛苦了”。
“滚蛋~”
闻三儿就知道这几个小子凑到一起准没有好屁,说辛苦道辛苦的,不说前一个月,单说今天辛苦了。
今天李学武下了火车去招待所吃饭,他是饭都没吃,着急忙慌的让韩建昆开车送他先回了家。
蹦问,出差时候的三舅辛苦没辛苦不知道,但今天的三舅一定辛苦了。
费善英今天也抱着孩子跟闻三儿来这边聚餐,在炕上一边喂着孩子,听见炕下众人调侃闻三儿也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损人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连一个信儿也是没有。
问这边就说好着呢,可好着呢咋不给家里来个消息。
心里面担惊受怕的,对老彪子和李学武等人也埋怨上了。
所以这几次倒座房这边聚餐她都是没有来,就是气闻三儿和李学武等人呢。
今天闻三儿赶大早晨的回家,自然让她又惊又喜的,不过还是给闻三儿收拾了一顿。
闻三儿也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这才把媳妇儿哄好了。
这会儿他倒是很敞亮地一口闷了杯中酒,结了婚的男人就是大方,丝毫不避讳这种玩笑。
李学武敲了敲傻柱面前的桌子,问道:“可就剩十天了,准备的怎么样了?不会就光指着这瓶子酒装胆子吧?哈哈哈~”
傻柱没往炕上那边瞧,扯着脖子道:“准备那自然是准备了的,比你这上不足,比他们这些光棍的下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着话给李学武掰手指念叨着:“除了大梁是旧的,剩余的材料全是新的,你看看咱那房子盖得,你后院儿那间可不成”。
这是没法比的,李学武那间房子是厢房,地势也好,位置也好,就连大小都不如傻柱住的正房。
傻柱这次也是下了血本了,连着侧面他妹妹住的辅房都连在了一起,拓宽后的房子极为板正。
李学武回后院放行李的时候见着了,就连他都是羡慕的。
这院里要说好位置,当属他那处,那本来就是大院主人住的地方。
不过现在傻柱也是耗子拉血使劲吹,盖完了房子差点原地破产。
当初李学武的房子改造,预定的是不到五百。
可改造完了呢,好么,七百都打不住。
还是窦师傅不敢跟李学武多要,纯是友情价才打住了的。
傻柱这处房子建完了还没等装修呢,就把经费干冒了。
也不怪窦师傅,傻柱为了求好的,逮着啥要啥,李学武的地板砖、土暖气、泡澡池子、卫生间、厨房等等,能想到的都来上。
现在好了,还是跟院里的首富一大爷再次借的钱才算把窟窿堵上。
一大爷也是愿意借,这院里就属傻柱的心眼好,跟他来的上。
小主,
这院里众人都知道他啥心思,估计这傻柱自己也是知道的。
再加上一大爷和一大妈相中迪丽雅有段时间了,看这姑娘确实是个本分的,性格爽朗,这才松了口气。
傻柱现在跟李学武说着从西院直接搬的家具,锅碗瓢盆他是厨子,根本不差这个。
再有就是家里的家伙事儿,算上他妹妹那屋,准备的甚是妥当。
念叨完自己的,傻柱又对着李学武反问道:“你呢?你的事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
李学武笑了笑,介绍道:“海运仓那边有她收拾着,我妈他们上上周还去了一趟,不差啥了”。
“羡慕你啊”
傻柱端着酒杯跟李学武碰了一个,感慨地说道:“我李叔他们帮你张罗着,你等着进洞房就成了,我这姥姥不疼……”
“哎~~~”
李学武拍了拍傻柱的胳膊道:“别瞎念叨,再把你家我老婶儿招回来,再送一趟可麻烦”。
“嘿嘿嘿~”
老彪子也是想起了上次上坟的趣事了,坐在对面嗤嗤地坏笑着。
傻柱本来借酒浇愁感慨一下他的身世,这是一件很煽情的事,也想着能让李学武等人心疼他一下。
可是万万没想到啊,这几个兔崽子根本就不是长心了的样啊,还在拿上次坟头呲尿开玩笑呢。
当时这件事涉及到了他妹妹雨水,也是怕他妹妹吓着,所以一直都没有人说。
今天傻柱算是气坏了,对着姥爷和二爷指着老彪子和李学武便开讲了。
“你们说这两个损小子有多损,我特么就没见过这么损的”
傻柱愤愤地说道:“我特么刚烧完纸,刚磕完头,一转身的工夫,这损小子也不管哪是哪儿啊,跟特么别人坟头上尿上了!”
“哈哈哈!”
当事人老彪子和李学武听傻柱提起这个已经是拍巴掌乐了。
想想当时几人干的混蛋事也是可乐,说不定推车的那个鬼现在还特么蹲坟头骂大街呢。
炕上妇女那桌已经吃的差不多了,都在听着傻柱对着李学武两人的控诉。
当听着吉普车打不着开不动的时候还捏了把汗,等再听到傻柱说李学武这损小子开完枪后那车不用踩油门跑的飞快时,大家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尤其是对混不吝的李学武和老彪子,众人都觉得这俩人要是凑一块儿怕是能成立个鬼见愁组合了。
酒宴一直喝到了晚上九点多,闻三儿带着老婆孩子先撤的,剩下的众人则是一起收拾了残局。
男人们也没了喝水的劲头,该喂马的喂马,该洗漱的各自洗漱。
李学武跟着李学才去东院转了一圈,许是母亲帮着收拾的,屋里很立整。
该有的家具都是姥爷给打的,不知道李学才毕业后是去哪儿工作,单位会不会给分房子。
不过这处房子也是极为妥当的,就算是在这边结婚过日子两人都方便。
出门骑车子十了分钟就到姬毓秀的单位了,如果李学才分去中医院,那跟父亲走路上班都合适了。
“让毓秀来看过了嘛?”
李学武站在屋里看了看窗帘的颜色,这怕不是女主人才能做决定的吧?
李学才今晚也跟着蹭了几杯酒,现在脸有点儿上色,不过思维清晰的很。
“来过了,只要休息了就来收拾”
显然是知道二哥问的啥意思,李学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些东西都是她置办的,有时候她也来这边住”
“你可小心着点儿~”
李学武听见弟弟这么说,给弟弟提了醒,道:“近蜜是近蜜的,可别闹出人命来,耽误你的前程不说,她哥敢跟你拼命”。
“二哥你说啥呢~”
李学才得脸跟红布似的,也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臊的。
“她在这边休息的时候我都是回家去住的,连去倒座房住爸妈都不让”。
“嗯,爸妈是为了你好”
李学武笑着调侃了一句,见屋里妥当也就放心了,虽然家用电器啥的都不全。
不过这就不是他这当哥哥需要操心的了,有爹妈且不说,亲哥兄弟也别太越界了,倒伤了感情。
摆手没让老三送,自己出了屋,本以为会遇见于丽的,没想到都走到院里了,也没见着于丽从倒座房那边回来。
不过在门房门口倒是跟何雨水碰到一起了。
“收拾完了?”
“差不多了,她们洗手呢”
何雨水打量了李学武一眼,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当初她癔症的时候她哥跟李学武几个去帮她上坟闹出了这么多笑话出来。
这个男人真的是个坏小子,坏的让人笑的那种。
成熟却又活泼,严肃却又风趣,做事有股子坏劲儿,但本质上却又是个善良的人。
都是一个大院住着,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李学武有这么复杂的一面呢。
李学武见雨水盯着自己看,以为她诧异自己从东院出来呢,指了指身后解释道:“去老三家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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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完才觉得这么解释完全没必要,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雨水也发现了李学武的尴尬窘境,抿着嘴微微一笑。
看着李学武的脸,雨水说道:“谢谢你了啊”。
“呵呵呵”
李学武轻笑道:“只要你家我老婶儿不怪罪就好”。
两人相视一笑,错着身子便分开了。
门房值班的小子们已经发现了门口的两人,都扒了眼往这边看呢。
李学武现在可注意这种影响,他现在不算是单身了。
进了前院儿见着家里已经熄灯,李学武也没再进屋打扰,晚上那会跟他爹说了几句,眼瞅着李顺对他有意见,也是没敢着边儿。
等到了后院儿,却是见着灯已经打着了,于丽正跟屋里帮他收拾行李呢。
看了看没拉上的窗帘,知道于丽这是在避嫌了。
等进了玄关,李学武也是咳嗽了一声说道:“不着急,明天再收拾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