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这三个人可是没有在意这门口进来的五个人是否有个是一60岁高龄的“老炮儿”,就知道自己被包围了。
老彪子带着人不断地往前走,这胖子和两个瘦子就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因为后面是拿枪的李学武。
“我说哥儿几个,今天我们认栽了行不,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是啊是啊,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嗯嗯,咱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老彪子见这三人跟自己比“文化”,这不是欺负自己没文化嘛,这还能忍?
“留一线是吧?”
“青山是吧?”
“来日方长是吧?”
老彪子抡起铁棒子就往这三人身上招呼,每打一下就问一句。
老彪子这几人的铁棒子都是一米多长,平时用来扒拉废品的,也可以用来当抬杠搬运成堆或者成袋的废品。
实心儿的铁棒子轮在身上就是一声惨叫。
“啊!卧槽”
“疼啊”
“再不停我们还手了啊!”
二孩儿别看个子小,但是下手更黑。
他力气小轮不起来铁棒子,他坏啊,他平时用的铁棒子有个斜面,虽说没有管叉那么尖吧,但是怼到身上也疼啊。
“还手是吧?还敢还手是吧!”
这里就属老彪子最猛,见这几人手里的家伙还没扔,直接抡起铁棒子照着拎着军刺要挥舞着上来的那个胖子的手臂上就打了下去。
“啊呀!”
这一下可真打疼这胖子了,手里的军刺都抓不住了,“当啷”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见这胖子疼的弯腰用左手去扶自己的右手,贯会“抄后路”的闻三儿将手里的铁棍改轮为捅,照着那胖子的后门就去了。
“嘶~~~啊!!!”
这一招儿李学武就用过,那场面,那效果,那头猪,死的老惨了。
当然了,这个院儿里的工人都是良民,哪里会做出杀人的举动,就是创伤而已。
站在一边看着的李学武菊花一紧,虽然扎的不是自己吧,但是看着都疼,更何况那个胖子还给配了音呢。
见胖子被打倒,两个瘦子也不抵抗了,扔了手里的刀就跪下了。
很显然,他们就没有傻春儿那么机灵,早知如此何别当初呢,多挨一顿打。
“爷爷爷爷别打了,我们服了啊”
“服了服了,别打了”
“嘶~嘶~嘶~”
不用猜,说不出话只会“嘶嘶”那个一定是那个“菊花残”的胖子。
江湖规矩,人被打倒了就不能再打了。
但是,李学武这哥几个已经退出江湖了,所以......
“啊啊啊啊啊别...别打了,我们服了啊,真服了”
“疼疼疼,爷爷爷爷别打了”
“嘶~嗯嗯,嘶~嘶~嗯嗯”
这顿胖揍直到几人连躲都不敢躲才结束,老彪子撇着眼睛看着自己三舅拿着铁棒子在地上戳着,一脸的恶心模样。
“三舅,能不能别老用这招儿,忒恶心了,以后我在道上还怎么混啊,捅腚彪子?”
“没事儿,我记得有次打架我用的棍子后来做了铁锹把,你没事儿还用牙啃来着”
“呕~呕~”
李学武没有管老彪子耍宝,而是捡起地上的军刺看了看,走到还在嘶嘶的胖子面前蹲下,将手里的军刺抵在胖子的手指上。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晚一秒我就要你一根手指头”
“嗯嗯,我说~”
这胖子回答李学武话的时候是从嗓子眼儿里发出的声音,显然后腚的疼比不上手指的重要性。
“你们是西城哪里的?”
“西城复兴门的”
“怎么跑到这边儿来了?”
这胖子显然是不想说为什么来的,可是刚一含糊手就感觉到疼了。
“偷自行车,哪偷哪卖,您别使劲儿了,我都说”
看着刀尖儿上往出冒血,这胖子的声音都打起颤来了。
“哪儿偷的?偷了几个了?”
“就在这一片儿偷的,三个了,前两个卖给维修铺了,这个太新他不敢收,所以我们才上这儿来的”
这次这个胖子倒是没敢再含糊,有什么都说了出来。
“为什么偏偏是我们这儿啊?”
这胖子也觉得冤,哭着嗓音说道:“也没别的地方去啊,这周边就您这儿一个收废品的,打听了好几家都说关门了”
李学武看了看身边几个听了这话昂起脑袋的兄弟,再次低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胖子知道厉害的来了,江湖规矩,如果打听你的名字,你就离被报复不远了。
可是现在不得不说啊,说了可能明天死,但是现在不说现在就得死。
“我叫朱振昌,他们都叫我猪大肠,爷爷您饶了我吧,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您放了我,就拿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来这边儿了”
李学武将军刺递给身边站着的老彪子,然后用手里的枪顶了顶地上的胖子,道:“刚开始我跟你说我是派处所的所长你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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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胖子也很委屈,道:“咋可能啊,别蒙我了,这片儿的所长姓关啊,副所长姓沈,都是道上混的,您有家伙您说啥就是啥吧,但是江湖规矩总得守吧,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放了我们吧”
原来这胖子做案前已经踩好点儿了,连派处所的领导都查清楚了,到现在一直认为李学武掏枪是为了骗自己等人。
李学武是又气又笑,说他们聪明吧,还知道调查派处所的人,说他们笨蛋吧,也不知道找当地的同行问问清楚,跑这儿卖废品跟特么去派处所里自首有什么区别。
“行,我今天心情好,不为难你们了,但是我有个兄弟想见见你们,他应该很想你”
这朱大肠抬起脑袋问道:“是道上的哪位兄弟,跟我认识?”
李学武摇了摇头道:“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
说着话站起身对着老彪子说道:“送他去见你放哥,怎么说你知道”
老彪子爽朗回道:“您放心吧”
说完了话,带着沈国栋和二孩儿将这三人绑了,抬着扔上了三轮车,由着三人护送着去了沈放那儿。
叶二爷这会儿才将手里一直捏着的铁棒子扔回了三轮车上。
“哎呦,吓死我了”
李学武看着叶二爷的样子也是有些好笑,问道:“这是去收什么好东西去了,还劳您跟着?”
叶二爷摆了摆手道:“是个南迁的住户,家里有些瓷器和字画急着出手,我去看了看,没什么好东西了,都是人家挑剩下的,归了包堆儿10块钱都给收了,还饶了几个花瓶”
闻三儿将手里的铁棒子又插回了三轮车底下,道:“我们去晚了,有爱这个的先去了,这不么,我就收了一些纸张和破烂儿回来,明天还得去拉一次”
李学武收了枪,都到家了就也没扣上衣服,看了看车里的瓶瓶罐罐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个你跟二爷商量着来,有价值的就放我屋里去,我找时间收起来”
闻三儿知道李学武还有个“家”,以为是往那边儿藏呢,坏笑着点了点头。
李学武也没搭理他,见他们要收拾废品了,便往院里走了。
刚一进屏门,就见棒梗趴在屏门往外瞧,见李学武进来,棒梗昂着大肥脸羡慕地说道:“武叔,你们太牛掰了,拿刀的都能打趴下,太刺激了”
李学武捕楞了一下棒梗的大脑袋,问道:“你不回家跑这儿干嘛来了?”
棒梗被李学武扒楞了一下也不觉得什么,而是继续舔着大肥脸说道:“今晚倒座房炖小鸡儿”
李学武笑着问道:“炖小鸡儿跟你有啥关系啊?”
棒梗也知道李学武在逗自己,打蛇随棍上地说道:“我来帮你们尝尝咸不咸”
李学武哈哈笑道:“我看你是挺闲”
走进屋里见于丽正在厨房忙活着,傻柱则是大爷似的在屋里躺着。
“你挺悠闲啊,于丽来了你就不下厨了?”
傻柱见李学武进屋都没起来,而是继续感受炕上的温暖,嘴上说道:“扯,那就是我做的”
这时于丽从厨房走出来道:“是傻柱做的,我就是接下手,等他们进来咱们就开饭”
李学武一推身边的棒梗道:“有一个大混子就行了,这个小混子怎么办?我说让他赶不上时间的时候过来吃早饭,这晚饭都来了”
棒梗倒是很不见外,直接窜上了炕,道:“我们家晚饭晚了,只能来这儿了”
傻柱一直都很喜欢棒梗的,觉得男孩儿还是淘气一点好,所以见棒梗刚跟李学武开玩笑,便说道:“我来蹭饭是带着粮票来的,还管做饭,你带着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