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烧火取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每天早上都能被冻醒这点,简单始终觉得是很残忍的,尤其是对于她这种懒人来说,更是一种折磨。
无奈,还是把昨晚塞到被地下的保暖内衣拽进被窝,在被窝里呜呜渣渣的套上,围的严严实实,这才有勇气掀开被子。
果然,顿时,就是一股清流,清新而且确实很冻人的温度,即便是穿了保暖内衣,简单也应景的打了个寒颤,也顾不得别的,手忙脚乱又熟悉的抓过棉裤往身上套,
“天啊,这也太冷了。”
火墙和灶下的火果然都已经熄灭了,连灰都凉透了。
把两边用苞米杆子点着,上面压上小块的树枝,上面再压上一块大的,两口锅里也添上水,锅边泛着热气,屋里的凉气才算烘开了一些,简单也松了口气,可算是热乎了。
这几乎是每天早上都要来一遍重复的,也是没谁了。
锅里水热了,简单也没整啥麻烦的,这大早上的,清淡点挺好。
小锅里放了点大米,两个鸡蛋,想了想,又掏出两个咸鸭蛋,上面帘子上一个馒头,一顿纯细粮早餐。
那鸡蛋和咸鸭蛋都是基地里拿出来的,今年这光景,村里也没有养鸡鸭的,这蛋她都找不到人换,只能吃老本了,她这还在长身体,总不能亏了嘴不是?
收拾利索,她想起昨天说的做鞋,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鞋是刘三奶奶帮着做的,还挺合脚的,而且还有好几双,有的是自己的名头,有的是借着给朱艳的名头,基本都是稍大点的码数,就她脚长的这个速度,简单估计未来三年冬天的都够了。
昨天下午屋里的火断了,好在没有太长时间,炕稍的青菜都长的不小了,还算硬实,还没有明显的反应,只是叶子有那么一点打蔫,简单还不想这就夭折,赶紧又给喷了水,挽救一下。
窗帘拉开,阳光射进来,加上火墙的温度也上来了,简单也终于得以把捂了一早上的厚棉袄脱掉,撸起袖子搞卫生。
只是空了一天,只不过农村烧柴,土地,再加上窗户也不密封,灰尘本身就大,这一忙起来,还真是有成就感,一圈下来,这水还真的浑浊了不少。
看着窗明几净,
就连炕稍的一排架子都干干净净,滴尘不染,简单也心情愉悦的怕拍拍手,
“哎呀,这下看着顺眼多了。”
一大早的,刘卫民就把亲儿子派了出去,这毕竟是柳家屯的祖宗,他跟那个冤家,要说多大的冤仇还真没有,一人领导者一个村子,年年的,比种地,比收成,又是相邻的村子,就这么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别劲,谁也不服谁。
从年轻气盛的时候,一直到现在这都当了爷爷,这股劲头可是一点也不输,还互相别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