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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宫,国王套房,会客厅。
就在索非亚皇后、彼得一世、直郡王胤禔他们仨在特里亚农宫里面商量着要怎么从路易大帝那里搞点实实在在的好处的时候,路易大帝正和教宗乌尔班九世、墨西哥城大主教德拉马加拉、国务大臣李奥纳,还有卢森堡公爵和刚刚被晋升为英格兰陆军上将的约翰.丘吉尔一块儿在商量着墨西哥战场的形势。
“皇帝陛下,教宗陛下,现在墨西哥战场上的阿兹特克叛军正瓜达拉哈拉城附近的查帕拉湖为据点,缓慢而坚定地向着墨西哥城西北的莱昂推进......”
正指着一张墨西哥地区的形势图在向路易大帝和乌尔班九世介绍墨西哥战场形势的,就是约翰.丘吉尔。
“什么叫缓慢而坚定?”打断丘吉尔说话的是个鼻子很尖,人很瘦,还有点驼背的糟老头子。这位老人家有个很长的名字,叫弗朗索瓦.亨利.德.蒙莫朗西-布特维尔。根据这个时代欧洲人名字越长人越牛的基本规则,这个糟老头子也是牛人。他就是“矮小的大孔代”和高大威猛的杜伦尼元帅去世后,法国首屈一指的名将卢森堡公爵元帅。他和大孔代一样,都是欧洲首屈一指的机动作战大师。不仅在法荷战争中跟随自己的表兄“大孔代”立下了赫赫之功,还在战争末期替代“大孔代”成为了法军的总指挥,还在后来的法兰克——土耳其战争中担任过联军总司令。
可就是这么个军事牛人,也不明白啥是“缓慢而坚定地推进”?
“公爵,”丘吉尔解释道,“所谓缓慢而坚定,就是一边前进,一边筑垒,同时用极度野蛮的手段破坏筑垒地区附近的社会秩序!”
原来那位羽扇纶巾的印第安诸葛亮黄飞鱼在查帕拉湖以东的战场上采取了步步为营的推进方法,推进速度只能用龟速来形容,在过去的几个月中,平均每天的推进距离还不到四分之一个西班牙里(两三华里),走了一百来天,大军才逼近莱昂城——那么慢当然不是每天都走,而是走走停停,走的时候走个不到十里,停下来后就筑垒修堡分田分地反天主!
别看他们走得慢,但是造成的破坏却一点儿都不小!
“他们怎么极度野蛮了?”卢森堡公爵打了一辈子仗,见过太多野蛮的事儿,而且他自己也很野蛮!不过就他这个野蛮老头也不敢说自己是“极度野蛮”,所以他就跟丘吉尔打听,这个野蛮到了极度是什么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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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帝国外交大臣李奥纳连忙在旁边插话问:“这帮邪恶的阿兹特克人是不是又在血祭活人了?这可是相当骇人听闻的罪行!”
“不,他们并没有那么做,”丘吉尔上将说,“实际上他们干得事情更加过分、更加野蛮!”
“什么?”卢森堡公爵吃了一惊,一边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一边抖着声问,“他们,他们不会吃人肉吧?这真是太可怕了!”
“不!”丘吉尔还是摇摇头,“更加可怕!”
“是没?更加可怕?”
“那,那他们干了什么?”
虽然李奥纳和卢森堡公爵也不是什么善类,这辈子也没少干该下地狱的事情——不过教宗已经代表上帝饶恕他们了!但他们也实在想象不出有比血祭活人和大吃活人更严重的暴行了。
“他们......没收了所有属于教堂、西班牙贵族、白人和混血白人地主的土地以及其它财产,然后将这些土地平分给印第安穷鬼,同时还宣布免除这些穷鬼的一切债务!另外,他们还驱逐了所有的天主教神父,并且禁止了天主教,还明目张胆地推行一种崇拜魔鬼和教人下地狱的邪恶宗教!”约翰.丘吉尔说起这些恶行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很显然,这些恶行不可能是蒙特祖玛王和愚昧的印第安人能干出来的,他们的背后一定站着大明皇帝,因为蒙特祖玛王在墨西哥执行的路线完全是大明均田制的翻版!”
“上帝啊!太可怕了!大明的恶魔想干什么?”
“那还用说吗?这个恶魔一定想要颠覆上帝所创造的世界,他想要把人间变成地狱!”
外交大臣李奥纳和卢森堡公爵都被阿兹特克人的暴行给吓着了——他们并不害怕被印第安人抓去吃掉,因为这是不可能的。而且一个总拿活人血祭,还时不时宰几个活人改善一下生活的野蛮政权是不会有什么前途的,根本威胁不了欧洲白人在美洲的统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