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要求跟过来,想的也就是稍加留意而已。
“神明形象,往往有着信徒自身的投影。”
快速行进,完全不耽误付前打量四周。
此时面对季流霜的提问,他随口说道。
“说不定那位无名神只,只是多了个奇形怪状的信徒而已。”
“……您是说后面石室里的尸体?”
这说法毫无疑问是个全新的角度。
一时间不止是季流霜发愣,常墨同样竖起耳朵倾听。
那具尸体已经近乎石化,来自神话时代倒不是不可能。
可那种近乎怪物的形象,也会是神只信徒吗?
“有教无类嘛,不要小看神只的包容,当然其他信徒就未必了。”
似乎知道她们心理想什么,付前继续说道。
这些话倒也不是完全瞎扯,一路行来,在一些拐角处同样能看到那位无名神只的凋像。
虽然依然无一完整,但从残骸看,也都是正常形象。
这说明密室里那尊,明显属于特殊情况。
“这就是为什么那尊凋像会在这么隐秘的地方,因为被其他信徒排斥!”
季流霜听得眼睛发亮。
“可为什么它们又会都被砸碎?那种破坏明显就是人为的。”
“这个你可以问常老师。”
……
正在思索付前的说法有多少可能性,冷不防问题被踢了回来,常墨略一沉吟。
“这其实并不奇怪,神话时代的神只,几乎都是同样的下场,动手的甚至也不是其他人,就是她们原本的信徒。”
“那场漫漫长夜,积聚了太多恐惧和痛苦,很大一部分,通过这种方式释放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那倒也可以理解。”
虽然说得隐晦,但季流霜还是一下明白了老师的意思,轻叹一声。
终结神话时代的那场灾变,并不是什么隐秘信息,她自然是知道的。
而那种无尽长夜,完全被抛弃带来的恐惧和愤怒,同样可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