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亲兵们对这位主公的脾性也已经非常了解,处理类似的情况也颇有经验,外间耐心应付着入此请示的督将们,帐内则开始烹煮解酒的汤食,吃力的掰开主公牙关并小心翼翼的将那汤食灌入进去,然后便是等待醒酒了。
至于具体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醒酒,他们也无从知晓,只能在心里乞求尽快。这样的情况虽然让人无奈,但按照过往经验好歹都是有惊无险,希望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情况不对,有古怪……”
营地外,已经渐行渐近的贺若敦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他一路行来完全不见敌人在沿途进行什么布置,甚至就连斥候人员都几乎不见,这实在不符合诱敌之计的情况。
他一时间也完全想不通,但既然都已经行进到了这里,于是便索性继续往敌营而去,前方营火已经在望,荒野道旁才终于响起一呵斥声:“什么人?”
贺若敦循声抬手射去,一声短促的惨叫而后草窟中又跳起一人,直往营地方向摸黑跑去,却又被贺若敦策马入前、弯腰探手一把抓了起来。
“若想活命,老实交代!”
贺若敦将佩刀刀刃压在这人颈上,旋即便快速问起营中伏击计划,那营卒却摇头表示不知,只道今夜要向金谷城发起进攻,也全无士卒出营沿河设伏。
“将这活口送回,我再往敌营一探。”
一面之辞不足取信,但贺若敦一路行来所见同这敌卒交待倒也不无吻合,他便将这活口抛给同行几卒带回,另与两名部卒绕过这营地正面,从侧处摸近过去,竟然顺利抵达了敌军马营。
这马营以简陋的篱墙栅栏圈起,每隔一段距离便设有一岗,内有数名兵卒马夫负责看守,不准圈中战马行出营地范围之外。
“杀!”
借着夜色的掩饰,贺若敦抬手射杀岗哨外吠起一狗,并趁哨兵惊起之际下马入前抽刀噼杀,共身后二卒配合默契,很快便将这一处岗哨中七八人屠尽。
此间打斗声也引起了左近敌卒察觉,还有一些对血腥比较敏感的圈中战马也嘶鸣起来。
贺若敦先共部卒们抓紧时间噼砍栅栏,很快便破开一个硕大的缺口,然后又将引燃的牧草成捆的往内抛去,内里惊觉的战马纷纷从这缺口内冲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