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主若真心心系百姓,为何不接受朝廷的招安,到时候可以光明正大的赈济百姓,总比现在这么做,把百姓拉入战争要强得多。”洪承畴规劝道。
刘恒把手搭在桌子上,目光看着洪承畴,嘴里轻蔑的说道:“洪参政可知虎字旗抄没的藩王府和官员家产所获多少?一句所获颇丰怕是都不足以形容虎字旗的收获。”
“这,”洪承畴面色难看的说道,“你这么做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藩王府和大部分地方官员是什么德行他了解不过,可清楚归清楚,虎字旗就这么把别人的财富全抢走,还是让他心里不舒服。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其中一员,在老家更是置办了不少家业,早已不是年幼时想要求学都困难的洪氏子弟了。
刘恒轻笑道:“谁是强盗洪参政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若是正正经经做官,以大明的俸禄,哪个官员能置办的起那么大的宅子,享受一群下人的伺候,至于各地藩王是什么情况,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不过我还是要解释一下,虎字旗不是强盗,而是在造反,至于我,更是你们这些官员口中该千刀万剐的造反头子。”
“刘东主何苦这么说自己,只要刘东主你想,本官相信朝廷还是愿意招安的,到时候刘东主封爵都不是没机会,以后本官在刘东主面前都要自称一声下官才行。”洪承畴想要劝说刘恒接受招安。
收买虎字旗内部人员的事情失败,若能招安虎字旗,对他来说功劳只会更大。
至于虎字旗抄没的藩王府和官员家产,都是山西和陕西本地的一些官员,和他一个外官没有多大关系。
赵武端着两个茶缸走了进来。
“想必二位已经饿了,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刘恒说道。
赵武把两个盛满粥的茶缸分别递给了洪承畴和他仆人,又把碗里的咸菜放下,然后回到刘恒的桌前收拾吃完后剩下的盘具。
“嗯,这个粥的味道很香,好像不是谷米熬的。”喝了一口粥的洪承畴发现吃的是一种自己从没吃过的东西熬出来的粥,有些扎嘴,但味道微微有点香甜,算是一种不错的充饥食物。
刘恒笑着说道:“是玉麦,这两年虎字旗在山西种了不少玉麦,磨碎后可以贴饼子,可以熬成粥喝。”
“原来这个东西就是玉麦?”洪承畴端着粥碗仔细打量。
早在陕西他就听说过虎字旗在山西种了一种叫玉麦的农物,这还是他第一次亲口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