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坎塔达冷哼一声,道:“你不用替大汗解释,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什么不知道。”
“老台吉能理解就好。”特木伦苦笑着说。
不管眼前的坎坎塔达如何想,他作为大汗一系的台吉,自然要维护卜石兔这个大汗的威严。
坎坎塔达说道:“幸亏有条河挡住了虎字旗大军的去路,不然光靠素囊的这点兵马,未必能阻挡住虎字旗几万大军。”
“老台莫非不看好咱们与虎字旗的这一战?”特木伦打了一个激灵。
虎字旗在这个时候尽起大军,目的就是为了吞并土默特草原,若来眼前这位土默特年纪最长的老台吉都不看好这一战,土默特部恐怕只能拱手让出这片草原了。
坎坎塔达知道特木伦误会了,解释道:“打赢虎字旗的几万大军我有把握,可现在各部战士都没有赶到,兵力上咱们太过吃亏,而且虎字旗的战兵也不能太过小觑,不然去年秋天,特姆也不可能阻挡住咱们几万铁骑的进攻。”
“这一战确实仓促了一些,谁也没有想到虎字旗大军来的这么突然,并且多出近两倍的人马。”特木伦感叹的说道。
坎坎塔达说道:“只要各部的战士都到齐,虎字旗就算再多两倍兵马也没用,他们选择走出墩堡,就是一个错误,在草原上,汉人的步卒永远无法和咱们蒙古人的铁骑抗衡,最后的胜利只会是咱们土默特部。”
“老台吉说的不错,这一战最后的胜利者,只能是咱们蒙古人。”特木伦用力的点了点头。
特木伦带来的一千多的蒙古战士,增强了蒙古一方的实力。
蒙古人守在河岸边,没有挖什么壕沟或是设置什么鹿砦,只派了一些蒙古甲骑在河岸边来回巡视,同时监视着河对岸虎字旗大营的动静。
对蒙古人来说,阻挡在他们和虎字旗大营中间的这条河流,就是最好的阻隔,加上有足够的骑兵,就算虎字旗大军有人过了河,他们也把握过河的人再次赶下河。
骑兵是他们蒙古人最大的底气,草原是骑兵的天下,军中多是步卒的虎字旗,没有了墩堡作为依仗,在很多蒙古人眼中,虎字旗的步卒不管来多少,最终也只会被他们蒙古人的铁骑踏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