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这才问道:“所以,今后你将会成为一位女子政客,不知,你到底要做些什么事情?我恒昌宗于你而言,又是怎样的存在?”
千灵闻后,略有失落道:“我们只是故友,不谈政事,难道你很喜欢谈论政事?莫非这皇都的一切,在你眼中,只不过是一堆老旧的精致建筑,这里并没有值得你怀念的景物与人?你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宇文君道:“兴许是我当下少了几分雅士风骨,没有闲情雅致,与你谈天说地,可能我也过了那个心怀美好的年岁了,还望公主殿下莫要介怀于心。”
千灵淡淡一笑道:“怎么会呢,你可是宇文君啊。”
言语间,千灵倒酒,同宇文君对饮了一杯,啧啧说道:“其实我不会喝酒,但我知晓,你在宴席上,也没有喝酒,来了一次皇宫,喝一杯酒,也算是对这一路的风尘仆仆有一个体面的交代。”
宇文君道:“今夜,你只是为了感怀?”
千灵道:“是啊,不然你以为,我怀着多么不可告人的意图?”
宇文君看了一眼夜色,此时此刻,凌玉卿应该已出现在了魔都内,也许正在某个酒楼安静的雅间里等候着自己。
每月十五,都是他和凌玉卿碰头的日子。
这会儿,被人族的公主殿下给拖延住了,宇文君想要决绝一些,可那样痕迹太重,反倒是会让这位公主殿下想的太多。
“我可能无法陪你太久。”思来想去,宇文君这般说道。
千灵闻后,不以为然道:“我知道,再喝三杯,你就可以返回北海,过些日子,我将会去一次浩安之城,以公主殿下的身份,看望那里的百姓。”
宇文君一脸诧异,道:“你去了只能锦上添花,无法雪中送炭,何必拘泥于这个章程呢,大小事宜,柏小卫都可一人处之。”
千灵无奈一笑道:“果然,还是提起了政事,可让你对我重视一些。”
“我去了之后,可让获得蟒袍的端木直大人,手中实权更加稳重,在往年的庙堂,如端木直这般实心用事的臣子,难以获得器重,可当下有所不同,父皇心中也有一丝丝唯才是举的心思。”
“而端木直大人,实心用事,且有清名加持,他的仕途,才刚刚开始。”
“他不会成为那位北王的左膀右臂,反倒是会制衡北王殿下,成为北方最明亮的一块铜镜,这个安排,以你的眼光来看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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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君恍然大悟,难怪会赐予端木直七品蟒袍,中老年得志,倒是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