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罗俯首道:“贫家明白,先生教谕得是!”
与此同时,皇宫里的一个侧室内,尖牙侍卫羌句岂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哼着小调,神情很是轻松。他先前向侍卫长朵清风传讯,说燕阳大概就是那被盗的十七皇子,后来又被亲皇召见,询问事情原委,他又谆谆言说燕阳大概率是十七皇子。等到蛰罗雀经过滴血认亲被确认了皇子身份,羌句岂便进入惶恐状态,一是怕亲皇因为他错报信息而加以惩处,而是怕蛰罗雀寻机报复。
那段时间,羌句岂无时无刻不心情忐忑,说话做事都异常小心,随时等待那临头的大祸。同僚们知晓他错报信息的事,更是投以不屑的目光,由此更增添了他的憋屈,他于是每日茶饭不思、睡眠不宁。
后来听闻蛰罗雀被人刺杀的消息,羌句岂心里方才稍稍轻松了些,暗自祈祷老天有眼、阎王爷赶紧把蛰罗雀这个祸胎收了去。直至蛰罗雀死亡,羌句岂方才彻底轻松下来,一改先前颓唐的状态,变得有说有笑,独处时常常高兴得哼唱小调自娱自乐。
处于自嗨状态的羌句岂,蓦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扭头望去,见同僚武铎大步流星地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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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铎,你进来之前该先敲门的。”羌句岂虽则使用了责备的口气,脸上却挂着笑。
“敲你娘个头!”武铎说话毫不客气,“你小子有跟上头接触的命,前者被亲皇召见,现在神泉山主又来请你,赶紧夹着屁股去吧!”
羌句岂闻言一惊。伏乞乾归败归皇宫,羌句岂是知道的,他因此暗自佩服燕阳居然把皇家苦心经营多年的神泉山攻破了,却也因此惧怕伏乞乾归会找替罪羊,让别人担承神泉山失守之责。在目前这个节骨眼上,伏乞乾归召见他,注定不是什么好事。
怀着忐忑不已的心情,羌句岂来到伏乞乾归的府邸,见面之后深施一礼,态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恭谨,静待对方发落。
伏乞乾归斜卧在躺椅上,鼻孔里哼一声,算是对羌句岂施礼的回应,而后说道:“本座听说伴随你出行的赤足乌丢失了,事体到底如何,你原原本本地说说吧,如有隐瞒,小心你的狗命!”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伏乞乾归竟然问到了他丢失赤足乌的事。这件事情,羌句岂曾经编谎话骗过了朵清风,可是如今面对的是伏乞乾归,这伏乞乾归恐怕不像朵清风那么好骗。
羌句岂心思急转,把对付朵清风的腹稿认真修补过后,开言说道:“禀山主,臣属不慎,确实丢失了一只赤足乌,请山主责罚!”
伏乞乾归眉头一皱:“不要穿靴戴帽、尽说这些没用的!本座知道那赤足乌丢了,可到底怎么丢的,你来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