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厨房待到他穿好衣服才出来,刚准备坐回到椅子上,他突然抬手召唤我:“扶我一下,腿软。”
我把绣花针放在木桶边上,扶着他进了屋。
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安钰桥已经自己拿着根针在挑了。
我走过去用头绳把他的长发扎成丸子头,手里捏着针迟迟不敢下手。
他回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倒不是我害羞不敢碰他,实在是接受不了手捏虫子啊。
他白皙健硕的后背鼓出来三十多个小指大小的鼓包,依稀可以看见里面还在打转的小蛇。
我深吸了一口气,挽起袖子用针扎破了一个鼓包,用手指把蛇蛊挤出来的时候,它都还在我的指尖上蠕动。
不过很快就失去了生机。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完全大亮,刚把最后一条蛇蛊的尸体捻在木桶边上,就接到二舅叫我们过去吃早饭的电话。
安钰桥在外面穿衣服,我则是回到屋里看了下小舅的情况。
花嘎婆把他喊进屋后又给他吃了点药,不到下午应该是醒不过来的。
我照了下镜子,眼睛里全是血丝,黑眼圈浓的已经能和国宝并排坐了。
在吃饭的时候都差点睡着。
二舅疑惑的看着我:“你们昨晚回来没睡吗?”
我精神恍惚的摇了摇头:“小舅他们中蛊了,后半夜在花嘎婆家一直弄到现在。”
吃完饭后,我又去厨房盛了两碗饭菜,用干净的塑料袋打包好,一会儿带过去给小舅和花嘎婆。
??
从厨房出来我看见二舅在让人从车上卸西瓜,又让安钰桥顺了个西瓜我们才过去。
把饭放桌上后我就趴床上睡了,一觉又睡到太阳落山才醒。
小舅吃过药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见我醒了立马把桌上的饭端到我面前:“快吃晚饭,吃完我们好出门。”
我刚睡醒,脑子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吃着饭问他:“去哪?”
“小竹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