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往后站,往后站啊!告诉你们,这是宫里派下的命令,要为圣人捕捉奇鸟赏玩,在鸟没捉到之前任何人不得通过,否则,后果自负!”
往日,蒋沉最看不惯白镜拿着差事当借口,刁难百姓,勒索贿赂,没少为此数落他,但唯独这次,他却忍不住向白镜直竖大拇指!
见蒋沉赶到,白镜才手搭凉棚眼望天色,大叹一声,“哎,看起来今天不是捕鸟的吉日,算了,收网!”
波斯商人开始在蒋沉等人的盘查下一一过关出城,突然,殓房的大黄狗对着一名少年狂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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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沉目光一沉,早有预判:阿娜依本来就是男扮女装,眼下,她的女装画像遍布全城,她如果想逃脱通缉,必然会改换回男子装扮,所以,他提前让手下弟兄牵来了殓房的大黄狗,果然从人群中闻出了线索!
他上前一把扯下那少年的头巾,曲卷的长发披散开来,衬出一张楚楚可怜的清秀面庞,正是只差一步便可以逃出生天的阿娜依!
南监的月色还是那么清冷,落在人身上凉津津的。
牢头离大娘的笑容倒是暖和,她还记得孟得鹿这位两次进入监狱的舞伎,一见蒋沉带着她进门,就像见了熟人似的笑脸相迎。
孟得鹿也记得钱进岱逼她陷害钟苑东父子时,曾经让离大娘用烧红的烙铁烫她的脸,当时,她能觉察到离大娘在有意放慢动作,才为野良和蒋沉营救自己拖延了时间,可见,她虽然身为狱卒,心地却不失善良,今日再见,自然少不得要说些感谢的话,又掏出些铜钱表达谢意。
也许是忌讳行刑时双手染满鲜血,离大娘的双手常年戴着一副粗麻手套,眼下见有钱拿,忙回头咬掉手套,摊着掌心喜滋滋地接了过去。
“今晚本来不该我当班,谁知道当班的娘子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闹得厉害,才临时调了我来,娘子和蒋帅有话尽管慢慢说,我在外面替你们守着!”
说完,离大娘便颠颠地出了门去。
牢房中的阿娜依脱去了外衣,只穿着素色的贴身小衫,盘腿打坐,身姿挺拔,额上缠着一条白布,鲜血已经渗透,不像个落狱待审的罪犯,倒像位舍身殉道的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