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赵小禹直奔吴小二烩菜馆。
白斌和吴小异见到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小舅舅,很是激动,两人一边一个拉着赵小禹的胳膊,把他让到一张空着的桌子前坐下,又是倒米汤,又是递烟,反倒让赵小禹难为情起来,说:“上次喝多了,不好意思,我大体上记得一些,但记不全了,如果有失礼的地方,你们多担待点!”
“没有没有,”吴小异说,“那天我们都感动哭了,后来听苏姐说了你的各种好,一直想再见你,可你就是不来。”
“苏姐?”
“哦,就是苏记者,她现在是大作家了。”白斌说。
赵小禹哦了一声:“感觉有好多年不见这个人了。”
言下颇有沧桑之感。
这时,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从二楼跑下来,跑到三人面前,指着赵小禹问白斌:“二舅,这是谁啊?”
“别指人,多不礼貌!”白斌打了一下小女孩的手,“这是——应该叫老舅舅吧?”
他不确定,用征询的目光看向吴小异。
吴小异笑了,说:“我也不知道,舅舅的舅舅,就是老舅舅吧?要么就是舅姥爷,或者舅爷爷?但好像咱们这地方的人,不这么叫,就叫老舅舅吧,差不多。”
赵小禹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已是爷爷辈的人了,难怪老感觉自己已是老年人了。
那个小女孩脆生生地问候了一声:“老舅舅好!”
“好,好!”赵小禹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正要从包里掏钱,给孩子一个见面礼,小女孩已经跑开了,边跑边说:“老舅舅,寡溜溜,亲不过的姑舅,香不过的猪肉,姑舅来了,猪肉埋了……”
赵小禹问:“这是?”
白斌说:“我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