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做好亏的准备吧。”张科长直接给这土判了死刑。
赵小禹心头一紧,问道:“怎么,这土不能用吗?”
张科长摆摆手:“用不成!”
他又抓起一把土,“你看看,这是砂岩,这是煤矸石,都是废料,别说生产电瓷了,就连日用瓷也生产不了,而且我知道,贾旭那个矿很奇怪,一层粘土,一层砂岩,粘土中夹着煤矸石,你都没法开采。”
“可是,”赵小禹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贾老板说,他以前给你们供过土。”
“他他妈的还敢说!”一提起这个,张科长立马生气了,骂开了粗话,“灰个泡,带来的土样是从别处拿的,给我们供的是他矿上的土,就是这种土。我们那时技术力量薄弱,管理也不规范,也没人去他的矿上实地考察过,结果我们铆足劲生产了半年的废品,差点把公司干倒闭了。后来从南京请来专家,停止使用这个土,生产才恢复正常。”
赵小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一直套路别人的鬼子赵,第一次尝到了被人套路的滋味,着实不好受,有气没处撒,有仇没处报。
他厚着脸皮恳求道:“张科长,通融一下吧,为了买这个矿,我把家底子全掏空了,还欠了一屁股外债,价格便宜点也行。”
“通融不了!”张科长坚决地说,“你来我们公司之前,肯定去临黄市推销过吧?那里有两家玻化砖厂,他们肯定也不用你这土吧?”
赵小禹默然。
“你想想,玻化砖那种扁平状制品都用不成这种土,我们的产品,都是这么大的实心疙瘩,”张科长双手比划出一个脸盆大小的圆形,“结构又复杂,最厚的部位超过二十公分,你说能用成不?推进窑里,全得烧炸了!以前我们用这种土时,一窑车装一百多个产品,出来也就能挑出三五个囫囵的,更别说满足绝缘性能和机械性能了。”
这时,两个科员起身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赵小禹和张科长两人,赵小禹压低声音说:“张科长下班后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交个朋友。”
“没空没空!”张科长不耐烦地摆着手。
赵小禹又问:“张科长家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