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桂香问:“他得了什么病?”
秦富忠说:“心脏病,脑冲血,抽羊角风,都有可能,总之是——太猛了!”
这起事件令孙桂香在村里人面前总是抬不起头来,她的“费男人”之名再一次得到验证。
人们甚至编了顺口溜:“睡了孙桂香,变成冰冰凉;碰了孙寡妇,人间留不住。”
赵天尧一连抽了几袋烟,冷得不行,就回了屋。
扒在东房门板上听了听,虽然炕板发不出声响,但能听出里面的两人正在干什么,同时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你,你都嫁,嫁过四次了,我才,才是第一次,我亏了。”
“亏,亏什么?以后给,给你补得足足的……对,就这样……”
赵天尧回到西房,躺在炕上,两个孩子都已经睡熟了,他还是忧心忡忡地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烟瘾又犯了,他索性拿了烟袋,去外屋坐在板凳上抽。
他故意把吧嗒的声音和磕烟灰的声音弄得很响,抽了几袋,又扒在东房门上听。
好家伙,这还没完了。
第二天,赵天尧早早地起了床,见东房门还紧闭着,便又过去听。
他奶奶的,敢情这是一夜没停?
两个孩子上学走后,趁着孙桂香不在,赵天尧板起脸孔对赵大顺说:“你俩稍微悠着点。”
“什么悠着点?”赵大顺没明白。
“那是要命槽槽,差不多就行了!”赵天尧没好气地说,“亏了四十来年了,你一天能补够?细水才能长流,注意身体的!”
“嘿嘿,桂香说,女人过了五十就不想了,我们得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