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郎的父母显然并不知内情,还真以为是什么意外,路母哭道:“真不知怎么就这样倒霉。遇上这样的事情!还好那人家没有跑,还留了钱请了大夫给看,又让人把大郎送了回来!”
“不然,还不知会怎么样呢!”
徐韫三人沉默听着,心里都不是滋味,自然嘴上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最后还是徐韫和曾无羁两人出言宽慰了两句。
走的时候,徐韫掏出了半个金饼子,放在了路母的手里:“等路大郎醒了,劳烦您跟他说一声,就请他好好养伤。这些钱,就拿来给大郎补身子,抓汤药。”
路母还要拒绝,但徐韫只将她的手指推回去,让她将金饼子握在了手心。
而后,徐韫就喊曾无羁和赵牧一起离开了。
出去后,坐上曾无羁的驴车,走出老远一段路了,曾无羁才忽然开口:“真是可恨!”
他是真的愤怒。
看过了路大郎的腿,他胸口里就堵了一口气,恨不得找到幕后指使的人,直接当着对方的脸,“邦邦”两拳打过去才痛快。
赵牧也是气愤:“是啊,就算要让路大郎放弃,何至于如此?这是毁人前程啊!”
徐韫轻声道:“不是只为了阻拦路大郎一人。他们在杀鸡儆猴。出了路大郎这件事情,从今往后,绝不会再有学子敢与我结保。否则,路大郎就是前车之鉴。”
赵牧和曾无羁就不说话了。
两人甚至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儿,觉得可能差一点它们也就不保了。
徐韫笑了笑:“现在结保不成,你们暂时是安全的。只要不继续折腾,就不会有事儿。”
她没说出口的是,即便安全上已经无需担心,但……前途上还是要担心一下的。只怕赵牧和曾无羁两人以后的仕途都不好走。
赵牧和曾无羁却异口同声:“我才不怕!”
有些事情,做了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有什么后果的!
徐韫这回的笑容是真心的:“谢谢。”
赵牧和曾无羁两人,让她知道,原来世上也不是所有男子都不希望女子出头的。
赵牧忧心忡忡:“徐韫,你别放弃,实在不行——”
“放心,我心里有数。”徐韫点点头,给赵牧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们越是这样,这个科举我越是要参加!”
而且,路大郎那条腿,也必须有个说法!
徐韫垂下眼眸,敛去锐利:“你们这些日子不要出门,就在家安心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