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江笑道,“这些年你帮的忙可真是不少,前后救了江州好几次。这也算是冥冥中的天意吧,你父王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玉瑶叹了口气,劝道,“叔父,神农国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了,以前有百姓可守还好,现如今已无百姓可守,叔父年纪也大了,又何必再为了神农国苦苦挣扎,大家都回去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洪江神色黯然,“我又何曾想将大家都圈在这里,可将士们大多与轩辕有着血海深仇,家人都死在了轩辕军手里,在这世上已是孤苦无依。这些年在军队待久了,都习惯了,离开了反而无处可去。那些妖兵,离开军队不是被杀就是被抓去为奴,更是不能散了。大家聚在一起,也是相互作伴。”
玉瑶听叔父这么一说,顿时理解了,“原来如此,是玉瑶错怪了。”
洪江又补充道,“再说了,神农国被灭的不明不白,你父王死的不明不白,若轩辕用的是光明正大的手段,我们输了心服口服,可他们手段下作,借助魔域的力量,咱们神农泱泱大国,就这么被算计了,这次又靠着冥术和巫蛊术,大家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玉瑶泪眼朦胧,哽咽道,“叔父说的是,江城何等繁华,江州何等繁荣,可被玱玹的冥术一整,百姓吓得如鸟兽散。我苏醒后去过一趟随城,街上难民很多,不少都是江州去的,好好的让这么多人无家可归,确实可恨。”
相柳握着她的手,苦笑道,“你没见过神农主力军被灭的惨象,几十万人被旱魃的魔力活活烫死,满地都是尸体,那才叫惨绝人寰。”
玉瑶一听这话顿时泣不成声,那些都是神农国的子民,几十万人,却一朝被灭!她无法想象那该是何等残忍的场景。如果一统的大荒堆砌着累累白骨,这样的统一究竟有何意义?难道帝王的权力欲比上百万的生命还重要吗?
洪江见状赶紧劝道,“往事已矣,不用难过了。说说你和相柳的事吧,你们好不容易重逢了,不如早日将婚事定下来。按说我是你叔父,能替你做主,可你现在毕竟也是钟山氏,你俩先回钟山问问老夫人和你母亲的意思,若她们同意,我择日便上门去提亲。”
相柳忙起身一拜,“有劳义父!”
玉瑶点了点头,是该回钟山了,钟山府也许乱成一团糟了,祖母和母亲一定很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