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供销社的东西全都是公家的,那些东西现在摔在地上,包装全都摔破了,按照规定是不能对顾客们出售了。
这对以供销社来说是一笔巨大的损失。
保卫干事们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为首的那名干事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朝着供销社二楼奔去。
他的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带着紧张的情绪。来到张主任的办公室门口,他顾不上喘口气,直接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进来”的声音后,他推门而入,神色慌张地说道:“张主任,不好了!楼下打起来了,贾张氏和张大婶扭打在一起,结果把货架都撞翻了,好多商品都摔坏了,这损失可不小啊!”张主任一听,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他立刻意识到问题的棘手程度
张主任急匆匆地从二楼来到楼下,刚一露面,就被眼前混乱的场景惊住了。只见地上一片狼藉,商品散落得到处都是,原本整齐的货架也歪歪斜斜,有的甚至已经倒塌。而贾张氏和张大婶还在脸红脖子粗地对骂着,完全不顾周围人的劝阻。
张主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怒火燃烧。他提高声音大声质问:“这是谁干的?”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供销社内回响,让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几分。
张大婶毫不犹豫地指向贾张氏,“主任,是她!就是贾张氏这个泼妇。她先动手的,还把货架撞翻了,这些东西都被她毁了。”
贾张氏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她的眼神在张主任威严的注视下有些闪躲,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张主任,你别听她瞎说,是张大婶干的!是她先动手打我的,我是被逼无奈才反抗的,这些东西都是她弄乱的。”
她边说边用手指着张大婶,试图把责任完全推到对方身上。然而,她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却难以掩饰,说话时嘴唇微微颤抖,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周围的人听到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都露出了不屑的神情。有个售货员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贾张氏可真是睁眼说瞎话,刚才明明就是她像疯了一样扑向张大婶,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张大婶气得满脸通红,她指着贾张氏大骂道:“贾张氏,你还要不要脸?明明就是你扑过来要打我,现在还想赖账?大家都在这儿看着呢,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说着,她看向张主任,“主任,你可不能听她胡言乱语啊,我们都可以作证,就是她干的好事。”
张主任看到这一幕,心中已经隐约明白了过来,打架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只有一个人干的呢,
不过张大婶是供销社的销售员,算是自己人,张主任自然要护着张大婶
于是,张主任看向贾张氏,眼神变得更加严厉,“贾张氏,你别在这里狡辩了。不管怎么说,这里是供销社,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现在东西损坏了,你必须得负责!”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作为领导的威严。
贾张氏一听,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张主任,真不是我啊,你不能这么冤枉我。我也是受害者啊,都是张大婶挑事,我一个老婆子能有什么办法?”她试图博取同情,但周围的人都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在大家眼里,她刚刚那副疯狂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个“老婆子”。
张主任面色凝重地吩咐保卫干事仔细统计损失的货物。保卫干事们不敢怠慢,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在那一片狼藉中穿梭,捡起地上的商品,查看价格标签,记录着每一项损失。经过一番紧张的清点和计算,结果出来了,这次的损失竟然高达五十多块钱。这个数字让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在当时,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张主任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目光如电般射向贾张氏,“贾张氏,这些损失都是因为你的胡作非为造成的,你必须赔偿!”
贾张氏一听,顿时傻眼了。她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五十多块钱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啊!她哆哆嗦嗦地说道:“张主任,我……我真的没钱啊。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穷得叮当响,我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啊?”
张主任冷哼一声,“没钱?那可不行。你把供销社闹成这样,就必须承担责任。你要是不赔,我们就只能送你去派出所,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了。”
贾张氏一听要去派出所,吓得浑身发抖。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哀求道:“张主任,求求你别送我去派出所啊。我真的没钱,你让我怎么办啊?我还有个孙子在医院等着救命呢,我不能进派出所啊!”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擦着眼泪,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