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来将张家的事情交给上面,就已经清楚了张家的结果。
他对张家的结局并没有丝毫的同情。
像张家这种大家族,之所以能从乱世中崛起,能够获得海量的财富,全都是建立在剥削工人的基础上。
在这年月,工厂里还是有很多旧时代的工人,比如在实验室厨房里当勤杂工的老马。
老马在解放以前就是纺织厂里的工人,当时兵荒马乱,纺织品的价格飙升,张天鹏为了争取更多的利润,强令车间工人们每天需要连续工作二十个小时。
这种强令并不是像后世那样,如果不加班的话,最多不发放加班工资,而是派出护厂队守在车间门口。
护厂队都是街头的青皮流氓,他们手持棍棒,要是工人们敢不老老实实的干活,他们就冲进去,用大棒把那些工人往死里打。
老马当时并不是不想加班,而是因为儿子生病了,急需要送进医院里,所以才会向车间里提出请假。
请假当然没有被批准,老马咬咬牙决定直接辞工。
结果可想而知,张天鹏正需要工人们帮他挣钱,怎么可能会放工人们离开,所以辞工也被拒绝了。
担心儿子的病情,老马趁着护厂队的家伙们不注意,从车间门口悄悄溜走,却被发现了。
老马因为违反车间制度,被送到了张天鹏的跟前,张天鹏决定杀鸡儆猴,让护厂队将老马押进车间里面,当着所有工人的面,将老马的腿塞进机器里。
伴随着一声惨叫,老马的小腿整个被机器碾碎了。
张天鹏这个时候,才借口老马违反车间制度,在没有支付一分钱的抚恤金的情况下,将老马赶出了工厂,任他自生自灭。
好在老马的那些工友担心老马,趁着只有几小时的下班时间,悄悄把老马送到医院,并且通知了老马的家人。
老马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失去了小腿,也失去了儿子,在伤势好了之后,曾经拎着斧头想找张天鹏拼命,只不过张天鹏出入都带着护厂队的人员。
再后来,京城解放了,老马的媳妇儿又帮他生了个儿子,另外纺织厂也国营了,张天鹏成了纺织厂的董事,老马这才将仇恨压在心底。
后来老马因为小腿残疾,没有办法找到工作,一个偶然的机会进到轧钢厂实验室里打杂。
按照实验室的规定,即使是勤杂工,也需要经过层层审核。
老马实在被调查的过程中,说出了这段往事。
李东来得知之后,特意将老马转为了实验室的正式工,享受实验室的福利待遇。
像老马这种遭遇的人,并不是只有老马一个,而是成千上万个。
张天鹏做下了恶,就应该受到惩罚。
....
下班时间,李东来挎上帆布包,心情格外的轻松,一路跟实验室的研究员们打着招呼,骑上自行车迎着淡淡的夕阳,离开了轧钢厂。
回到四合院,刚进门就被阎埠贵拦住了。
玳瑁镜框后面的小眼睛眨巴眨巴,阎埠贵乐呵呵的说道:“一大爷,选举大会已经布置好了,定在晚上七点钟召开,街道办王主任因为有事情不能参加,特意委托了张干事前来监督。”
说完话,他压低声音道:“一大爷,选举使用的纸箱子,是我做的,你也知道,现在废纸板和红纸的价格都不低,能不能....”
李东来板起脸:“不能!”
“啊....”
李东来盯着阎埠贵说道:“老阎,你是四合院的三大爷,这些年没少从住户手里收购废品吧?另外,那些纸板子跟红纸,等到大会结束后,你完全可以回收利用,你觉得因为几分钱的东西,向四合院的住户们摊派,好意思吗?”
“....对对,一大爷,您说得对,我身为四合院三大爷,应该表现得积极一些。”阎埠贵慌忙点头。
李东来继续说道:“我最近听到一些闲言碎语,阎解成的手脚比较大,经常带着贾家的黄艳玲出去下馆子,老阎,你得注意点这个情况。”
李东来其实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本来不想管这种烂事儿,只是看阎埠贵在四合院里,还算是个好人,这才出言提醒。
“什么!解成竟然敢跟棒梗的媳妇儿.....”阎埠贵闻言脸色大变,再也顾不得心疼那些纸板子了。
“一大爷,谢谢你的提醒。”
他转过身大步冲进屋里。
阎解成刚回来不久,准备晚上跟黄艳玲一块看电影。
黄艳玲那个女人虽然长得一般,也不像小当那样适合当媳妇儿,但是一块看看电影,然后找个小角落里亲热一下,倒是挺合适的。
他哼着小曲,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刚推开门就看到阎埠贵冷着脸站在外面。
阎解成皱着眉头说道:“爹,你这是干什么,我最近表现得挺好的啊。”
“阎解成,你跟黄艳玲到底是怎么回事?”阎埠贵冷声道。
阎解成心中一跳,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硬着脖子说道:“爹,你是不是又听别人胡说八道了!我跟黄艳玲没有任何关系,这是那些人嫉妒我过得好,才在背后编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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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排你?开什么玩笑!”阎埠贵清楚李东来的性子,绝对不会说人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