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棠闻言脸色微微红了红,广播机的构造很复杂,但是身为广播员的她确实只需要坐在话筒前写稿子。
至于维护广播机,那是维修员的任务。
...
在随后的时间里,于海棠边在马展的指导下修改播音稿,边吃奶糖。
奶糖齁甜,吃得多了,容易口干舌燥,于是于海棠便抱起搪瓷缸子顿顿顿喝水。
水喝多了....
不一会功夫,于海棠边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膀胱处传来的憋胀感让于海棠有些后悔了。
这年代的工厂,并不像后世管理的那么严格,工人上厕所不需要打报告,也没有限定时间。
只是现在播音室只有于海棠跟马展两个人。
按照规定,播音室是不准外人进入的,于海棠已经犯了错误。
此时于海棠要是出去上厕所,只留下马展一个人待在播音室内,那她犯下的错误就更严重了。
如果马展赶出去的话,也不太合适,人家刚才还送了那么多奶糖,现在正在帮自己修改播音稿。
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马展看到于海棠脸色通红,知道机会来了。
在讲解完一个词语后,马展装作放松的样子,背着手走到窗前,对着窗外的小鸟吹气了口哨。
嘘嘘...嘘嘘...
好家伙,听到口哨声,于海棠整个人都不好了。
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小声说了句:“马干事,你稍等一会,我有事儿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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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捂着肚子,踉踉跄跄的跑出了广播室。
待于海棠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站在窗前的马展立刻行动起来。
他大步到播音机前,按照于海棠刚才的教授的方法,打开了电源开关。
听到外面的大喇叭里响起微弱的滋滋声,马展深吸一口气,捏着嗓子对着话筒大声讲道:“各位工人同志请注意,各位工人同志请注意,我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工人,今天要通过广播,向大家伙控诉轧钢厂实验室主任李东来的罪行。”
“李东来身为实验室主任,本应该顾全大局,热情招待远道而来的巴菲特。
但是他却像对待普通研究员一样,对待巴菲特。”
“据我所知,巴菲特曾经写过检查书,还被食堂的何雨柱殴打过,李东来都没有制止。”
“巴菲特身份特殊啊,一旦他把自己受到的委屈,向家人倾诉,那咱们轧钢厂的声誉就毁于一旦了。”
“所以,我建议厂委会立刻召开大会,调查并严惩李东来的罪行。”
....
此时轧钢厂正是上班时间,工人们都在车间内热火朝天的搞生产。
最开始听到广播响起的时候,由于现在不是常规的广播时间,他们还以为是厂领导又发布新的指示了。
听到后面,逐渐觉得不对劲起来,工人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走出车间。
“什么,李东来犯了罪?”
“巴菲特是谁?”
“北美洲来的一个研究员,金发碧眼的,洋鬼子一个。”
“他既然是研究院为什么要特殊对待呢?”
“咳,你是不是傻啊,人家身份特殊啊,不特殊对待,行吗?”
“李东来竟然对巴菲特一视同仁,这次可能要惹上大麻烦了。”
....
实验室内,李东来听到广播的内容,整个人都有点懵逼了。
对于马展的指控,他觉得难以理解。
第一,巴菲特已经更改国籍了。
第二,就算巴菲特是外籍研究员,也要一样遵守实验室的规定,不能搞特殊。
马展为什么会觉得外籍研究员,就能受到优待,在地位上就能高国内研究员一等呢?
对于马展觉得巴菲特的家人会因为巴菲特没有受到优待,而对轧钢厂有意见,从而给轧钢厂的声誉造成不良的影响,李东来更是难以理解。
巴菲特的家人跟轧钢厂有什么关系?
轧钢厂的任务有两个,一个是生产出优秀的产品,支援国家建设。第二是为轧钢厂的职工谋福利,让他们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贫有所依,难有所助。
轧钢厂跟巴菲特的家人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顾忌他们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