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了一眼聋老太太,见聋老太太就像一个老祖宗似的端坐在椅子上,心中也有了些许底气。
放下手头上的纸团,看着阎埠贵冷声说道:“三大爷,李东来并没有来到现场,不符合选举的规定,所以他的所有票都应该作废。”
阎埠贵隐晦的皱了皱眉头,道:“老易啊,选举是你提出来的,投票也是你安排的,现在投票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你看到李东来的得票比你多,你就指控别人没有参选资格,是不是输不起,要耍赖啊。”
易中海道:“阎埠贵,咱们大院里谁不知道你跟李东来好得就跟穿了一条裤子似的,你儿媳妇的工作也是李东来安排的,你肯定会向着李东来说话。如果在以往我确实拿你没办法,但是现在老太太在这里,老太太是咱们大院里威望最高的,咱们两让老太太说句公道话。”
说着,易中海把目光投向聋老太太。
住户们心中也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叹息,果然,易中海最终还是祭出了杀手锏。
这一次李东来麻烦了。
只见聋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睛,锐利目光在住户们的脸上扫过,缓声说道:“既然李东来不在现场,那么依我看,他的选票就应该作废!刚才不是已经统计了吗?作废了李东来的票后,易中海的得票最高,现在我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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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道声音:“呵,聋老太太,你有什么资格宣布选举结果,还有,没有经过我这个一大爷的批准,谁允许你们擅自召开大会的!”
是李东来!
众人心中大喜,闻言向远处看去,只见李东来背对着阳光走了过来,在光影的映衬下,他浑身散发出淡淡的金光,面颊的线条就像是用刀锋镌刻的一般,整个人显得更为的魁梧和硬朗。
聋老太太此时也忘记装聋了,扭头向远处看去,当看到李东来的时候,她就像是一只被扎破的气球似,一下泄了气。
易中海的额头瞬间渗出点滴冷汗,目光闪烁,他想溜走,但是又想到付出了这么多,如果一无所获的话实在太可惜了。
易中海勇敢的挺起胸膛,走上前盯着李东来说道:“李东来,你刚才接到了来自国外的电话,已经丧失了当一大爷的资格,现在你如果或回到家里闭门反省,我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可以不跟你计较,要不然的话,今天我就召开大会让你做检讨。”
听到易中海的话,那些本来想替李东来说话的住户们,此时也都抿了抿嘴,不敢再吭声了。
李东来倒是能够理解他们的选择,人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一旦自己被证实有海外关系,身边走得近的朋友也说不定会有麻烦。
这是这个时代的特征,就像娄晓娥那样。
娄晓娥身为大资本家的女儿,在后世就是标准的白富美,娄半城为何一定要把她嫁给许大茂这个黑穷挫,就是看中了许大茂的出身好,面貌好。
在四合院里,娄晓娥友善的对待每一位邻居,还经常给他们送小礼物,就算是聋老太太也得过娄晓娥送的棉靴。
最后娄家出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伸手帮忙。
可惜的是,这次易中海的小算盘打错了。
李东来看着勇敢的易中海,冷声道:“易中海,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接了电话后,还能回来吗?”
易中海愣住了,对啊,李东来此时应该被关在轧钢厂写检讨才对,厂领导怎么可能放他回来。
他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聋老太太,在他的心中聋老太太就是定海神针,一定会清楚其中的蹊跷。
却看到聋老太太脸色阴沉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拄着拐杖站起身,小声嘟囔着:“哎吆吆,老婆子我好像忘记吃药了,胃疼得难受,得赶紧回去吃药。”
聋老太太似乎没有看到李东来回来了似的,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往外走。
走了两步,她似乎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嚣声,拄着拐杖愣在了那里。
不得不说,聋老太太的耳朵还是很灵的,四合院的住户包括李东来在内,也都是等了几秒钟才听到喧嚣声。
“哐哐哐,咚咚咚”
这是锣鼓齐鸣的喧嚣声,喧嚣声越来越近,众人扭头向四合院门口看去。
只见一群人敲锣打鼓的从外面走进来,为首的那一位身穿四个兜的灰色西装,脚穿锃亮皮鞋,鼻梁上架着一副玳瑁眼镜框,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
这些人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敲锣打鼓?
众人还在呆愣的时候,李东来已经率先反应过来,连忙走上去伸手握住了来人的手:“张书记,你怎么来了?”
听到“张书记”这个称呼,阎埠贵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道:“张书记,莫不是就是京城大学的张书记?啧啧!”
住户们这才醒悟起来,也不约而同的议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