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品行,实在是不敢恭维,很多人都说他缺乏气节,见风使舵,为了个人利益,可以随意改变立场,在各大势力之间游走,谁得势就依附谁,谁失势就抛弃谁,简直就是个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就往哪边倒!”
他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起了关于这位郭老的故事。汪蒋对立那会儿来说吧,一开始汪精卫的声势比较大,占据了民心,这姓郭的你呢,就写文章拼命地骂蒋介石,以此来讨好汪精卫。后来,汪蒋两人握手言和,郭沫若一下子没了退路,只能灰溜溜地跑到小鬼子那里躲了十年。
等他回来之后,你猜怎么着?他又开始写文章吹捧蒋光头,希望蒋光头能既往不咎,还表示要誓效忠诚。结果呢,光头校长一失势,他立马就调转枪头,投入了新的阵营。后面的事情,大家应该也知道了。
陈阳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第二件让我瞧不上他的事,就是他对待朋友的态度,简直可以用‘卖友求荣’来形容。而他出卖的那个人,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正是大名鼎鼎的鲁树人先生!”
当初,郭邀请鲁先生一起批判旧社会,鲁先生也认可他的才华,同意了合作。可是,你猜怎么着?郭转头就在自己主办的另外两本刊物上发表文章,对鲁先生进行猛烈的抨击,那言辞之刻薄恶毒,简直就像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向鲁先生。
“这件事对鲁迅先生的伤害很大,但他从来不轻易评价郭沫若,只是说他是‘才子流氓’。因为他觉得,哪怕是多评价他一句,都会拉低自己的身份。建国后,鲁先生的声望越来越高,这家伙反过来又开始到处宣扬自己和鲁先生是莫逆之交,细数两人之间深厚的情谊,真是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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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高梅在旁边认真听着,“这还真是把不忠不义,体现的淋漓尽致呀!”
“这些,其实我还可以勉强理解,但第三件让我看不上的他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那桩轰动一时的定陵考古!”陈阳说着,眼睛里似乎燃起了一团火,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许多,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言处虽然知道一些关于郭的传闻,但对于定陵考古的往事了解不多,此刻听到陈阳提起,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这事我还真听别人说过,但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陈阳重重叹了一口气,见言处也来了兴趣,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当时的新中国百废待兴,哪有那么多经费和精力去搞考古啊!更别提什么先进的探测设备了,咱们国家那时候,在这方面几乎就是一片空白!”
“当时国内的很多专家学者,听到郭要打开明皇陵,早就预料到贸然开掘皇陵会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所以都持反对意见。但是,当时的考古工作者的身份,怎么跟他姓郭的比,就这样,他一意孤行,决定打开皇陵。”
陈阳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一直看向窗外,如果那次不打开定陵,相信现在一定还有很多珍贵的文献资料。
言处果然听得更加专注,见到陈阳呆滞了,不由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