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尹天水把画慢慢展开,翟老的眼睛已经被吸引住了。
脸色凝重。
身体也颤颤微微的站了起来。
伸手对着孙子道:
“把放大镜和需要的工具给我!”
翟承继也已经出师,尹天水的画如何,他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比老爷子还要激动。
“爷爷,您坐着,我来先看吧。”
“不,这幅画我必须亲自看!”
翟承继没有再坚持,站在旁边扶着老爷子,眼睛紧紧的盯着画,全神贯注的观察着。
半个小时过去,又半个小时过去,翟老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
尹天水连忙递上已经凉了的茶水,温润的说道:
“辛苦翟老了,请喝茶。”
看他脸上还在微微出汗,又掏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
“擦擦汗吧。”
“小兄弟,你这幅画是从哪里寻摸来的,可以坦诚相告我这老不死吗?”
翟老的神情很激动,看着尹天水问道。
“抱歉,无可奉告。”
尹天水淡淡然笑着回道。
“哦,该说抱歉的是我,本来就是不该问的话。”
翟老平静了很多,对尹天水解释道:
“这画已经失踪半个世纪也不止了吧,我也是小时候在我父亲那里见过一次。
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也没听见有人提起过。”
老人一时之间陷入了回忆之中。
“这幅画,是真迹。”
尹天水说的理所当然。
“是真迹,绝对是真迹!
唐朝韩甘的‘牧马图’!
没想到保存得那么完好,该庆幸啊!
哈哈哈······嘎!”
激动的翟老一口痰卡住了。
尹天水看的心惊胆颤。
翟承继熟练的拍抚了一会,老爷子吐出一口老浓痰,呼吸渐渐地顺畅了。
安定下来的翟承继也把画看完了,他疑惑问尹天水:
“你说要我爷爷临摹?
有真画在手里,为什么还要临摹?”
翟承继不明所以的问道。
“嗬呵呵。”
尹天水笑了:
“就是有真画,才能临摹,哪有为什么?
或者可以这样说,我想把这画光明正大的挂在家里的客堂。
但挂真画顾忌太多,万一毁了怎么办?
经翟老临摹的画,据说一般人真假难辨,这样就好,既如了我的愿。
真画,也可以继续完好保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