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遍体鳞伤,血水不断的往外渗透。
胸口,是被烙铁烧出的焦痕。
他不能动。
一动,就撕心裂肺的疼。
马归途躺在那里,双目涣散。
和在天津被第一次用刑时候是完全一样的。
这才是第一天,他挺过来了。
明天呢?
马爷没管这些。
自己有什么破绽吗?
除了去探望了徐济皋,日本人手里没有和自己有关的任何证据。
凭借着这件事,日本人定不了自己的罪。
不能怂。
天津爷们,没怂的。
马爷还有一个心思,自己一定不能叛变了,不然,等闺女长大后,问起爸爸,说爸爸是个汉奸,这闺女的头还能抬得起来吗?
为了闺女,从来没见过面的闺女,自己无论如何都得要撑下去!
……
“还是没有开口吗?”
“是的,机关长阁下,没有开口。”羽原光一毕恭毕敬地说道:“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马归途没有开口的可能性。在天津的时候,他被关押了将近一年,始终没有屈服过。这次,恐怕也一样是如此的。”
“那么,你认为他有嫌疑吗?”影佐祯昭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有。”
羽原光一毫不迟疑的回答道:“即便没有这次,我一样对他有怀疑。一个在天津被折磨了一年的人,从来没有低头,为什么会忽然转变的?我想,他一定是得到了上级的某种指示。”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影佐祯昭冷冷地说道:“所以,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撬开他的嘴,这个人,对我们来说很有用。”
是吗?
羽原光一却没有太多的信心。
他见过很多犯人,却从来没有见过马归途这样的。
这样的人,对于羽原光一来说,一直都认为是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