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原在范园下达了这么一道命令。
而常池州下达的命令是:
“谁也不许离开范园一步!”
为此,他亲自守在了大门口。
等了有两个多小时,张仁奎的儿子张启志急匆匆的走出来说道:“叔父,家父醒了,请您进去。”
张启志五十多岁的人了,可孟绍原和张仁奎是结拜兄弟,这一声“叔父”,叫的孟绍原都浑身不自在。
他赶紧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绍原啊。”
张仁奎已经坐了起来:“你说你来了,也不让人叫醒我,就在外面干坐着,这算怎么回事?”
“大哥身体欠佳,用药后休息是医嘱,绍原怎么敢打扰大哥。”
孟绍原搬了一张凳子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身子骨啊,还真不如从前了。”张仁奎笑道:“不过有过去的底子撑着,又有大夫每天上门,我寻思着,还能再多活几年吧?我也不是怕死,就是看不到小日本被赶出中国,我是真的死不瞑目啊。”
“大哥,我看没有问题。”孟绍原也笑着说道:“等到咱们抗战胜利了,我还得和大哥好好的喝一气呢。”
“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张仁奎接着说道:“来,帮我起来,咱们到院子里晒晒太阳,陪我说会话。”
“是!”
孟绍原帮张仁奎穿上了衣服,扶他起来,慢慢的到了院子里。
“老太爷,小太爷!”
刚到院子里,张仁奎的门生弟子便上前齐声喊道。
“成了,成了,都忙你们的去。”
张仁奎摆了摆手。
张启志一直都在边上侍候着。
打从父亲得病后,一直都在静养,不太爱动。
可这位“孟叔父”一来,居然兴致就变得那么高了。
“绍原啊,你做的那些事,我就算躲在范园里也都知道了。”张仁奎兴致勃勃说道:“大长我中国人的志气啊,我时常和儿子门生们说,我张仁奎这辈子做的最值得的事,就是有了你这么一个兄弟!”
“那都是大哥看得起。”孟绍原接口说道:“大哥帮我我多少忙,我都记在心里。可我实在不懂事,大哥病了,我到现在才来看望大哥。”
张仁奎摆了摆手说道:“你是做大事的人,这个道理我这个当大哥的岂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