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袁绍的心机昭然若揭,他欲以我方兵力为饵,行那蚕食鲸吞之计,待我军力渐衰,他便可高枕无忧,将我等玩弄于股掌之间。”
“毕竟,昔日之叛,如同阴云般笼罩在我们头顶,袁绍之心,始终对我们存着一份难以言喻的戒备。”
初时,他迫于形势,不得不倚重我们的力量,那份依赖,不过是权宜之计。”
“哎……”
鞠义长叹一声,眉宇间交织着无奈与不甘,那复杂的神色,仿佛承载了千言万语,却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在空旷的营帐内回荡。
“兄长!袁绍如此待我们,不公不义,我们又何必再为他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如今,我们手握重兵,正如猛虎添翼,何不趁此良机,另谋出路,让那袁绍知晓,真正的雄鹰,岂会久居人下,任人摆布?”
“我就不信!他难道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将涿县让给刘耀?”
……
袁绍大营内。
许攸与逢纪,两位智谋之士,此刻如同针尖对麦芒,再次陷入了不可开交的争执之中。
“逢纪!你疯了吗?你现在让颜良将军将大戟士撤下,你让鞠义将军情何以堪?难道你要让他觉得,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我们却要自断臂膀吗?”
“你难道不知道,飞鸟尽良弓藏?”
“现在你明明知道鞠义前方的战线吃紧,你还将大戟士扯下来!简直是愚蠢至极!愚蠢至极!”
逢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不以为然的光芒。
“战事已拖至第三日,涿县依旧固若金汤,未见丝毫动摇。鞠义虽勇,但他终究是降将出身,人心隔肚皮,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在关键时刻生出异心?至于大戟士,我自有用处,岂能轻易暴露于险地。”
“若是他一直手握重兵,来日不肯听从调遣,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而且这也是主公认可的!不信你就去问问主公!”
许攸闻言,怒不可遏,他大步流星地逼近逢纪,几乎是指着对方的鼻子怒斥。